景霖知道姐姐为什么越哭越厉害了,他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犹豫着是不是再开口劝两句。
景安泓看出儿子的想法,赶在他开口前说道:“好了霖儿,时间不早了,爹送院里睡觉了,然明天可就起不来了。”
要是放任景霖再劝的话,家里说不定就要发大水了。
景安泓伸手拉过儿子,头朝妻子递了一个眼神,意思是——只会火上浇油的儿子我带走,好好哄一哄女儿。
这么多年的夫妻,赵华兰秒懂丈夫的意思,她朝丈夫点了点头,让他放心的去送儿子。
就在赵华兰为难该如此开口的时候,景晴从她肩膀上抬起了头,只听她瓮声瓮气的开口说道: “祖母、母亲,我没事了,时间不早了,我去休息了。”
里一直压抑着的绪宣泄出来后,景晴觉得里轻松不少,如今已经确定那个人不是殿下了,她却是不该再伤心沉沦了。
后面还有一大堆的公式古诗等着她去攻克呢,当下她确实应该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她得尽快调整好自己的态才行。
看着母亲和祖母担的样子,景晴伸手拭去眼角的泪珠,勉强自己扯出了一个笑容。
看着强颜欢笑的孙女,楚绣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笑就别笑,笑起来一点都不好看。”
楚绣娘作为过来人,深知孙女需要的是时间,还记得老伴走的时候,她也是难受了好些年才慢慢想开的,逝者如斯,生者已矣,虽然太子殿下很可能还活着,可是现在他们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他死了也没什么一样,孙女才十六岁,这生活总得接着往下过是?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景晴年纪还小,以后她会遇到形形『色』『色』许多的人,慢慢地,她应该就会把太子忘记了。
赵华兰看着女儿消失在门外的裙角,有些放心朝楚绣娘问道:“小晴她真的没事吧?”
楚绣娘看着孙女,语气沉重的说道:“怎么可能没事,这事只有靠她自己慢慢熬了。”
到房间,景晴辗转半晌,后还是爬起来从床头柜上取出装着信笺的箱子,过她并未像上次那样打开箱子,而是忍痛把箱子塞进了衣柜的深处。
去想、去看的话,应该很快就能把那个人忘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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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景家人像往常那样早早起床,吃早饭的时候,景霖一直偷偷看景晴的脸『色』,确定她的眼睛红也肿,昨天房应该没有偷这哭后,他总算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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