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煊文今日是替爷爷来参加拍卖会的。
拍卖会的册子送到后,爷爷十分喜欢其中的一只黄玉荷叶式花插,原本老爷子是要亲自来的,可是昨日他的咳疾突然犯了。
轻微的咳疾本来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家庭医生特意交代了不能去人群密集,空气不流通的地方,所以今天的拍卖会老爷子只能放弃。
不过拍卖会不去可以,东西不买却是不行,刚好元煊文这两日在帝都,可不就正好被抓了壮丁。
元煊文今年二十二,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元家家大业大,这样的场合,他十二岁的时候就跟着父母长辈参加过许多次了。
今日的主办方倒是有些奇思妙想,会场的布置十分的新奇,让人一进来就觉得耳目一新。
本来元煊文今日的目标十分的明确,就是爷爷心心念念想要入手的黄玉荷叶花插。
这名字听起来奇怪,其实就是一个用黄玉雕的,瓶口是荷叶样式的花瓶,古人用来插花用的,所以叫做花插。
拍卖行发的小册子元煊文来的路上已经大概的看过了,像黄玉荷叶花插这样的东西很多,让人甚至有些不由得怀疑这拍卖行的老板是不是遇到了一个手里收藏着大批古董装饰、摆设品的私人收藏家。
元煊文从小就对别人的视线十分敏感,来的时候他也已经做过心里准备,依照元家在帝都的地位,肯定会有很多人偷偷打量自己。
打量的视线确实很多,其中最让元煊文摸不着头脑的,就是旁边那疑似一大家子的视线。
尤其是坐在最中间的小姑娘,一副失魂落魄好像有许多话想和自己说的样子,仔细一看好像还有些面熟,但是元煊文却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元煊文心中暗忖——难道是之前参加哪家宴会的时候碰巧见过?
景安泓都不适应一个顶着太子殿下脸的人对自己态度如此的冷淡,转念一想,他就不由得更加心疼女儿了。
眼下人多眼杂,景安泓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坐在七号位的邱成耿换了一下位置,自己坐到了七号位去。
元煊文就坐在八号位,景安泓在七号位落座后,离他就只有一个胳膊肘的距离。
景安泓也是极力的克制了自己,才忍着没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仔细想想,在没确定对方就是穿越过来的太子殿下之前,他们一家也不能暴露自己是穿越者的事情,这不但违背了管理处的规定,还是一种极其不理智的行为。
景安泓不放心的偏头看了女儿一眼,确定她好好的坐回位置上没有轻举妄动后,他才放下了心。
为了试探对方的身份,景安泓率先开口道:“这次的拍卖会还挺有趣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