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泓在大周朝大小也算是个重臣,这种时候他也十分识趣的接过话头说道:“景某惭愧,我们一家人初来乍到,现在还处在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的状态下,以后肯定少不了要麻烦郭处长和两位恩公。”
“不麻烦,不麻烦,替你们处理问题是我们特殊事件管理处的职责所在,以后小戴和小邱两个人就是你们的负责人了,有事你们都可以找他们。”
见景家人听明白了之后,郭正清接着说道:“因为之前你们都昏迷着,有一件事情我急需要问清楚你们的意见。”
听郭正清这样说,景家人包括景霖在内,都不由得坐直了身子,认真的听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事情是这样的,你们的情况特殊,是跟着宅子一起穿越过来的,这种情况是第一次发生,现在你们宅子下面压着的那块地,是已经卖出去了的,而且这块地价值不菲,我们管理处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现在有两个办法,要么你们自己出钱把这块地转卖下来,由我们管理处这边去谈,争取给你们谈下一个相对便宜的价格,要么就由政府把你们的宅子买下了,建设成为景区,等门票盈利够买地花掉的钱后,国家再把宅子还给你们。”
“不过刚才我也说了,那块地特别的贵,等门票盈利够买地钱了,估计也是几十年以后的事情了。”
这是郭正清昨天跟上面商量之后得出的两个解决办法,除此之外再也没有第三条路了。
听郭正清说起这个,不等景安泓开口,坐靠在病床上的楚绣娘就急忙开口说道:“大人,我们把地买下来!”
景家的老宅虽然不是什么祖宅,却也是楚绣娘跟丈夫新婚时花了家里大半的积蓄才添置的落脚地。
景家祖辈一直生活在淮西,楚绣娘和丈夫是同乡,当时景家和楚家都是穷得叮当响的人家,虽然景家的条件相对要好一些,但也只是有七八亩薄田堪堪糊口罢了。
也是景安泓的父亲景浦元有本事,作为一个农家汉子却不愿意一辈子都在地里刨食,硬是在前朝那个皇帝昏庸、奸臣当道的年月里挣扎着把家业立了起来。
在楚绣娘心里,丈夫是顶顶厉害的男人,他从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货郎做起、先后开过布庄、粮店、茶楼,最后跟着一位贵人做上了木材生意。
前朝废帝喜奢靡,好享乐,废帝登基十载,大大小小的行宫修建了十几座,连带着朝中的官吏也喜欢攀比,汲汲营营就为了置下更大更好的宅子,借着这股东风,景浦元真正的洗干净了腿上的泥点子,成了数一数二的富商。
虽然丈夫已经故去多年了,但是在楚绣娘心里,丈夫在京城买了大宅子,坐着气派的马车回乡接自己上京的画面,清晰得还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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