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之思来想去,试图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万万没料到,竟然是这么大的事!
“陛下敢问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
没等李立之问清楚,王川急急打断。
“何时何处入的城?人马有多少?现在到哪里了?如何抓获?”,王川乍然听闻这消息,脑子一个激灵,已经彻底清醒了。
沉默的刘三俊听了王川的问话,不由得赞叹道,此人果然敏锐。至少抓住了目前最重要的因素。别管皂衣军是怎么来的,现在的重点是怎么抓住他们。
刘三俊在心里默背着王川的情报,王川此人,情搜科对他的评价还算高,甚至称他为赵识之外,佘崇明的另一条臂膀。与赵识一起,同为佘崇明的中流砥柱、手足心腹。
大概是呆的太无聊,刘三俊不乏恶意的想。忠心的赵识已经叛变了,就是不知道忠诚的王大人什么时候叛变?
刘三俊不仅没有深陷敌营的危机感,反倒由于计划顺利,竟然发散思维,盘点起佘崇明军中、朝中,一应文臣武将的综合素质来。
赵识可不知道刘三俊在想什么。他只见刘三俊跪伏着的身体还瑟瑟发抖,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于是他一面感叹这位皂衣军的将领可真够拉的下脸,一面又要替刘三俊回话。
“启禀陛下,臣手下在皂衣军中官小位卑,最多只知道有皂衣军入城了,但是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入的城,目前行进到哪里了,有多少人马,一概不知”。
赵识苦笑,“还望陛下恕罪”。
“赵将军莫不是开玩笑?!”,李立之呵斥道,“镇守城门的是萧将军、小赵将军以及赵将军自己,若有皂衣军入城,必要通过这四道城门,其中,赵将军独占南北两道城门。有皂衣军入城,这么大的事赵将军竟一无所知?”
“启禀陛下”,赵识跪地叩首,“臣知罪”。
李立之凉凉嘲讽道:“赵将军这失察之罪,怕是跑不了了!”
赵识没有辩驳,半垂下头,毫无辩解之意,仿佛认了这罪名,心灰意冷,长跪不起。
“启禀陛下,当务之急不是追责,而是赶紧加派城外守卫入城,捉拿皂衣军啊!”
王川急得不行,李可之拖拖拉拉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时候跟赵识吵架顶个屁用啊!
“朕已命人拿着虎符前去城外调兵,再传令城中各处,命其加强戒备”,佘崇明顿了顿道,“劳烦诸位爱卿在此陪朕等一等。到天明之际,城外驻军便能倾巢而出,大肆搜捕,势必拿下这帮皂衣贼!”
“启禀陛下,可要臣前去统率士卒?”,萧志毅真心诚意的发问。
全场都很静默。
李立之心里怒骂,莽夫!莽夫误我!
陛下之所以没有派三个将军出去,摆明了是疑心赵识。在这样混乱的局势中,他生怕赵识有反叛之心,伺机作乱。所以才要将赵识扣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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