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抬头看向姚爽,“张二郎父亲之死是不是真的?”
“是,张二郎诱使我等去查看,不过是为了借刀杀人罢了。于公,他完成了上线布置给他的任务,捣毁了另一个势力的线人,于私,他父仇得报”。
沈游依然眉头紧皱,“如果张二郎酒铺要动手,为什么不拐个弯儿呢?”
此事最大的疑点就在于张二郎是自己动手的,这简直是在光明正大的告诉琼州府衙我看不爽对面的赵山。府衙人员一查就能知道他们祖上都是探子出身。
“先生,你忽略了一件事”。
“哦?”,沈游饶有兴致的看向姚爽,等着姚爽答疑解惑。
“张二郎与赵山祖上都是高级探子,但他们两个却只是探子的后裔,并且已经多年没有动用了。借刀杀人的技艺都生疏了。此外,他们这些探子都是单线联系的,他根本不认识别的同僚,能用的人只有他自己。况且,这个张二郎应当极想让赵山折在他手里!”
“最后,张二郎这个人赌性极重,他在不认识先生的情况下就敢引先生去张记酒铺,如今,他暗探后裔的身份潜伏多年未被发现,这给了他相当大的自信。如果他想赌一把我们挖不出他探子身份的话,或许他就赢了”。
姚爽颇为惋惜,“可惜,他赌输了”。
沈游反倒笑起来,“那我运气倒是比张二郎强一些,收到了一个得力的下属”。
姚爽一抿嘴,“先生,我仅仅只小您三岁”,潜台词就是,我是个大人了。
沈游大笑起来,“那么,姚大人,敢问你可有找到这些探子的归属方?”
“张二郎一方的探子除却张二郎之外,全部潜逃离开琼州府,多半是上线意识到我们要开始清扫琼州县内的哨探了,他们迫于无奈只好先逃离。又不想空手而归,干脆先把死对头弄死再说”。
“所以张二郎是秦承嗣手下的探子?”,沈游确认了一遍,“那么,张记酒铺之所以显得这么无辜,多半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动作。如此迟钝,倒是颇符合秦承章给人的感觉”。
“报告完毕,情搜科科长姚爽自请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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