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还有别的路能够上山?”
“不晓得”,二毛子哆嗦着摇了摇头。
也是,他刚刚上山不久,第一次下山出差,尚且还没有太了解山匪的地形构造。
偏偏沈游他们是不能够强渡这条河的,对面的寨门结的颇为结实,又居高临下。一旦箭矢射下来,沈游得往里面填进去多少人命。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等到晚上再说了。
夜色蔓延的极快。远处仿佛传来了人声,守卫在寨门上的几个匪兵下意识支棱起耳朵。
听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你说,二虎他们是不是出事儿了?下山一趟的事儿,这都晚上了,怎么还不回来?”
这种时候,只有聊天能够打发时间。
“不晓得”,田秃子摸了摸自己稀少的发量,“死就死了吧,一帮瓜蛋子还想跟我们一块儿吃香喝辣”。
他狠狠地冲地上吐了口痰,“我呸!”
“这鬼天气,又要下雨了”。
“等会儿,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田秃子约莫是头发少,没头发遮蔽耳朵致使耳朵特别好使。
对面的三柱侧耳听了一会儿。两人对视之下悚然一惊,猛地探头往下望去。
“谁?!”
要不是人影只有一个,三柱都要警报敌袭了。
“三柱哥,我是二毛子啊!”
二毛子喊得声嘶力竭,“快放我进去,出事了,出事了!”
三柱压根儿没动,冲着对岸喊道:“你先说什么事儿?”
二毛子抖个不停,他们要他装作抢劫回来好骗开吊桥,可二毛子怕得很。官差们可比匪盗都可怕。
况且二虎哥说得对,那官差们哪里是好相与的啊!
“碰上官差了,二虎哥死了!官差就跟在后面!”。
声音凄厉的宛如夜枭,在寂静的长夜里如同闪电划过夜空。
田秃子心头一个激灵,当即点燃了烽火。
整座堡垒迅速运转,尚在沉睡或是在取乐的盗匪们提刀冲上了寨门。
眼前除了二毛子空无一人。
石头寨的大当家满身肌肉,却不是没脑子的人。二毛子说有官军跟在后头,可石头山对出去还是一座山峰,夜里黑黢黢的,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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