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宴之没好气道:“那你拦我干嘛?难不成是我有求于你?”
“没错”。
???
文宴之深感自己今天逃跑没看黄历,要不是媒人一窝蜂涌上门,他也不至于这么霉,碰上了个发癔症的。
“宴之兄别对着我翻白眼,您先听完再说。”
文宴之不以为然的点点头,“行行行,你说”。
“宴之兄刚刚得中解元,媒人踏破了门槛,可谓是春风得意,可宴之兄偏偏极恶小脚,这样一来,宴之兄的择偶面就窄了。”
文宴之面色古怪,“你是来替你家女郎自荐枕席的?”
万万没料到,我竟然这般有名气!闺中女子都仰慕我!
沈游很想翻白眼,她忍住了,“宴之兄,我家中并无姊妹,只是有感于世人多愚昧,竟以为小脚女子是个宝,到处都是小脚女子,竟害的我哥哥娶不着娘子!”
文宴之疑惑道,“你哥也不喜欢小脚女子?”
沈游猛地点头,“可不是嘛,众人皆醉我独醒啊!”
约莫是沈游那副“我没错、是这个世界的错”的中二样子,极其切合文宴之的心思,他顿时来劲了。
“你哥为什么不喜欢小脚?”
“唉,我哥哥小时候曾经机缘巧合之下见过一位老人家的小脚,吓得连做了三宿噩梦,自此之后发誓将来绝不娶小脚女子。”
文宴之感同身受:“是啊,太可怕了。”
他就是太倒霉,误打误撞的被友人哄去参加了一场文会,参加到一半,文人们来劲了,喊了欢楼的姐儿助兴。
弹弹曲子也就算了,众人甚至还玩了妓鞋行酒这个把戏,文宴之眼睁睁的看着文人们脱下了小脚女的鞋子,然后把酒杯放在鞋子里,玩行酒令。
活生生把尚且年少的文宴之给恶心吐了。
文宴之屁滚尿流的离席,发誓此生不娶小脚女,甚至还跟鼓动他参加文会的那个朋友绝交了。
“宴之兄,实不相瞒。我今天来其实既不是来求你的,也不是来让你求我的”,沈游顶着文宴之疑惑的目光继续往下说,“我是来寻求合作,好让你和我哥能够双赢的。”
文宴之相当迅速的理解了“双赢”这个词语,“你想跟我互惠互利,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游笑道:“宴之兄,既然你我都不喜欢小脚,为何不能联合起来掀起一场放脚运动,届时你我必能名垂青史。”
就这?
文宴之起身就想走,我诗书词画如此优秀,何愁不能青史留名,用得着走你这歪门邪道?
“宴之兄,请稍等。”
文宴之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天色已经慢慢亮起来了,再不跑可就来不及了。
“宴之兄,您不愿意也没关系。我听闻宴之兄号称七步成诗、书画双绝,我这里有些许微末画技想与您交换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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