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孤身一人呆在房间里,跟着黑衣男子大眼对大眼。
黑衣男子从袖子里掏出伤药,沈游看了好几眼对方的窄袖,完全搞不明白伤药到底藏在了哪里?
她不过就是多看了几眼,黑衣男顿时目光如电,直直的看向沈游。
沈游赶紧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了。
两人就这么干坐了一天,沈游到了晚上也一副提心吊胆的样子,根本不敢入睡,生怕自己睡着了之后莫名其妙被杀了。
就这么睁着眼睛到天亮,好不容易浑浑噩噩的眯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就已经天亮了。
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沈游起身,轻轻的喊了两声“大哥、大哥”。
黑衣男顿时看向她,“什么事?”
沈游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我昨天的课业还没交上去呢,能不能让又琴先帮我去交个课业?”
黑衣男道:“因病请假,不交课业不是很正常吗?”
沈游了然,说来说去都是怕她向外传递消息。
“可是我闹肚子是在前天晚上,课业是我前天白天就写好了的,如果不交的话先生一定会来找我要课业的。”
听完沈游的解释,黑衣男子沉默了一会儿,“把你的课业拿过来”。
沈游拿着自己的四首诗词大作给了黑衣男子,他认认真真的看完了,评价道:“匠气!”
要你管!
沈游在心里翻了大白眼,“是,我诗词课学的不太好。”
黑衣男又把笔迹、纸张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藏字诗,字迹也早已干涸,这才把四首诗还给了沈游。
沈游接过来,嘱托又琴交给了诗词课先生。
又琴离去之后,沈游面上继续无所事事的发呆,没等一会儿,又琴就回来复命说是已经交给先生了。
沈游长舒一口气。
赌一赌吧。
一直到中午,都没有什么响动,沈游等得都快失望了。
刚刚用过午膳,玉娘领着周恪过来了。
一听见楼下的脚步声,黑衣男子的刀已经横在了沈游脖子上。
沈游在二楼门内,玉娘、周恪在二楼门外,三人隔着一扇门交谈。
玉娘解释道:“沈家小娘子,十九郎君说是找你有事商议,原不该打扰小娘子,只是十九郎君坚持,冒犯了。”
沈游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那把刀已经将她的脖颈上压出了一丝丝血线。
估计已经破皮流血了。
垃圾!我今儿要是不送你坐牢我就白混了!
沈游发了狠,“玉娘,男女有别,我就不请十九兄进来坐了。有什么事情便劳烦十九兄在门外说吧。”
周恪心下一沉,他朗声答道,“你的课业我看了,虽仍然匠气十足,毫无灵韵,但比之从前有进步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