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魏舒算着,穆云翳身上的麻醉已经快消失了,怎么可能不疼。
魏舒没戳穿他,递水让他服下药,又安抚着让他先休息。
他不让走,偏要拉着她,又跟她开玩笑道:“我之前也受过这么小的伤。”
“......”
魏舒捂他的嘴,“哪里小了,你闭嘴。”
穆云翳偏说,扒拉开她的手,“我那时身边什么麻醉都没有,也是靠着一根针将伤口缝起来。喝点酒,壮壮胆,就可以开始缝‘破布’了。”
“......”
“一点也不觉得疼。”
听他居然形容自己的身体是破布,魏舒压根儿就不想搭理他,“你不要说话了。”
她从床头拿过一个魔方塞到穆云翳手上,干巴巴道:“玩它。”
穆云翳笑着接过,在手上转了两下,“这小玩意儿有点像我们那儿的九连环,我以前经常玩。”
没多久,六面就在他手上成型。
他放下,“果然玩多了就没意思了。”
“......”
魏舒一直知道,穆云翳很厉害,不论是统领一个国家也好,还是掌管一个企业也好。
干什么都很厉害。
记忆力好,思维能力好,学习能力强,而且她也知道,穆云翳肯定也拥有古偶剧里说的。
过人的武功和身法。
可又是这样一个人,不顾一切地将她救下,死死地搂在怀里。
连自己的伤口都来不及顾上,就要为她找伤害过她的人算账。
穆云翳吃了药,那些药效有些瞌睡的副作用。
他揉了揉眉心,想要强行打起精神。
魏舒赶紧替他按摩了一下,拍了拍他的手,“你睡吧。不用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穆云翳躺下,目光幽幽地看着她,又轻声道:“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你出去吧。”
她点头,“好,那你先睡一会儿。”
魏舒出去后,穆云翳转了个身,眉头开始不受控制地蹙起。
他身上的冷汗也在一瞬间冒出来,拳头上的青筋更是接连泛起。
魔方“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其实刚回到家时,穆云翳身上的麻醉就过了。
能忍到现在,完全是靠男人强悍的意志。
穆云翳不想被她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
更不想让她知道——
从五米高空接住一个人,对手臂和脊背的伤害有多大。
他常年练武,又是从厮杀战场上摸爬滚打闯过来的,身体机能比寻常人都要强上百倍。
但也不是钢铁做的。
在坠地的那一瞬间,他的手臂错位了,在魏舒着急要看他伤口的时候,他又悄无声息地给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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