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不止是钛元素,原则上来说锆、铪、鈩这些同列元素大概率都不能幸免。
暂时来说,米娅还没有听过任何一种定理能给她一条思路,来对共振材料进行防护呢。
与此同时,实验室有工作能力的成员-1——爱德华先生已经在医院躺着了。
他等于是又经历了一次右手被炸坏的痛苦。在他进入辐射舱的一瞬间,他的机械手整个儿消失掉,只剩一些杂质材料混着血液流淌在他的防护服中。
好在安德医生第一时间给他做了急救措施,否则这么大年纪,世事难料。
安德医生坐在爱德华先生的床沿,精神得到了短暂的放空。
她的大儿子安理拍拍她的肩膀道:“妈妈,你去休息吧。护士会照顾好爱德华先生的,我也会重点关注他。”
安德医生疲惫地点点头,应道:“好的,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安理先生跟着走了两步,似乎想再劝安德休息,但很快却又顿住了脚步。
毕竟妈妈的性格,他和弟弟都是清楚的。
他只好兀自摇摇头,然后去看爱德华先生的情况。
至于安德医生,她很快驾驶飞行器离开了。但是去向却不是普里克实验室,而是狼堡。
她需要会见基维首脑。她要告诉基维首脑我们已经不能再以政治见地和意识形态划分阵营,我们不能再拘泥于保密协定固步自封,我们需要更多聪慧的头脑来加入这场艰难的防御。
我们得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
如果说理科更擅长在逻辑内解决问题,那么文科要解决的就是逻辑外的事情。
沃尔夫将稿件发送出去,然后关起电脑,歪倒在医院的陪床上。
他从来不担心稿件是否被采纳。他从以前起就觉得如果有平台不刊登他的稿件,那一定是平台没有眼光。至于他现在的投稿,则尽是些刊登了之后才需要担惊受怕的。
躺了没多久,他被托马斯起床的声音吵醒,然后就睡不着了。
长发医生开的药看起来效果不错,托马斯一觉睡醒似乎整个人清醒了不少。消炎药水也起了作用,他的脸看起来不像昨天那么肿了。
甚至看起来还有点欠揍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啊,你都不用上班的吗?”
沃尔夫坐起来,头发被压得有些蓬乱:“我倒是想走,你觉得我敢走吗?”
托马斯理着病号服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的意思:“你是怕我……呵,你想太多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我怎么可能自杀呢。”
沃尔夫问他:“那事情做完之后呢?”
托马斯苦笑一声:“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乐观了,我的事有做完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