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琛倏地扭过脸,比纪昙还大声道:“可是你根本没有回答苏辞镜。”
纪昙不敢置信地微微瞪大双眸,“你刚才是在吼我吗?”
燕琛气势陡然落了下去,气若游丝道:“我没有。”
“你根本没把我当成你最好的朋友,你就向着苏辞镜。”燕琛越说越委屈,“他说了以后要欺负我,你都当听不见,也不向着我说话。”
纪昙被燕琛控诉得头晕目眩。
“可是你也是苏辞镜的好朋友,他不会欺负你的,而且我和苏辞镜分手了,我和苏辞镜也是好朋友,其实我们三个都是好朋友……”
纪昙急于辩解,到了最后也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
燕琛是个会抓重点的。
“你和苏辞镜之前谈过恋爱,还亲嘴,你和苏辞镜关系肯定比我好。”燕琛夹带私货,又醋又酸,久久盯着纪昙,“你根本做不到对两个朋友公平对待,因为苏辞镜和你的关系和你特殊。”
燕琛把自己说得可怜死了。
纪昙不禁想起小时候分糖,每个人都是一人一颗,燕琛也是一颗。
燕琛拿到一颗糖并不满足,扯扯这个扯扯那个,总之就是说自己不公平。
四岁的纪昙都不知道什么叫公平,只知道自己把糖分出去已然很心痛了,有的小朋友特别坏非要多要一颗。
自己赌气不想跟他玩儿。
最后燕琛拿着漂亮的玉坠往他脖子上戴,让自己以后把糖全分给他,让自己以后只跟他玩儿。
霸道得不行。
现下纪昙着实被燕琛捉到错处,他不敢太顶着苏辞镜,怕苏辞镜的胃又犯什么毛病,只好委婉再委婉。
也确实是他没有明着护燕琛。
纪昙被燕琛吵得不耐烦,“那你想怎么样?我也跟你亲?”
燕琛噤了声,耳尖红透不大好意思道:“这是可以吗?”
纪昙板着小脸儿看燕琛。
燕琛却被鼓舞似的,忐忑地半蹲下去,轻轻啄了啄纪昙微凉软糯的唇瓣。
燕琛直觉心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紧张得什么滋味都没尝出来,只觉得软的像水,抿在唇间就化了。
没有被咬,纪昙没有不愿意。
而且刚才没发挥好。
于是燕琛大胆地自己做主又给了自己一次机会。
燕琛再次吻上纪昙的唇,含了含。
纪昙微凉的唇瓣融在燕琛唇齿间,只有一丝甜味,像是无糖的棒冰。
燕琛胸如鼓擂,寻着那点甜味撬开纪昙的唇缝。
轰然。
炽热的、柔软的、湿润的甜腻炸开在燕琛口中,顺着神经点燃簇簇火花。
一直烧到血液各处,沸腾起来。
叫人失了分寸,没了章法。
燕琛探进去就止不住似地舔嘬,深眸染上情谷欠的薄红,“宝宝,团团,团团宝宝……”
燕琛这时才明白苏辞镜为什么总是把纪昙亲得烦腻,为什么总是挨打还是忍不住去吻他。
这根本就是不用选择的事。
除了和纪昙亲近相比,其他的代价要小得多得多,甚至算不上什么代价。
燕琛控制不了地勾着纪昙软滑嫩红的舌尖吸吮两口,纪昙才受不了般咬了燕琛。
燕琛喘着气从纪昙高热的口腔中退出来,只是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纪昙被自己磨红的唇肉。
纪昙舔了舔红肿的唇瓣,上面微微刺痛让他皱眉。
纪昙沉气,“燕琛,你到底想干什么?”
燕琛见纪昙动了怒,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懊丧地伸出胳膊紧紧抱住纪昙。
燕琛腕骨处月光石袖扣硌得纪昙背疼。
纪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