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沛这次的反应很快,立马接道:“不是不是,和你那种不一样的!”
他语调急,双手都跟着比划:“我给你看的多好看啊,那么柔,一点也不扎眼。”
萧安礼:“哦。”
见到他这样,雪沛有些想笑,莫名想到之前王大海家的小孩儿,也是这样,他给其中一个编了狗尾巴草,小孩美滋滋地拿出去炫耀,结果发现对方手里也有同样的,嗷一嗓子就哭起来。
雪沛发现了,人喜欢偏爱,喜欢被特别地对待。
陛下也是这样的。
他又去牵萧安礼的手,努力逗他开心:“你看,我就只拉过你的手。”
萧安礼没动:“真的?”
雪沛忙不迭点头:“当然呀!”
这会儿,萧安礼也反手过来,给雪沛的手牢牢牵住,他们没去人多的地方,走到了相对下游的河边,周围是高矮不一的垂柳,绿芽初长,温柔地抚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雪沛给手往外抽,没抽出来,萧安礼已经找到了块干净的石头,拉着雪沛一同坐下:“在这看。”
没到正式放烟花的时候,天空中零星地炸着小朵,雪沛挨着萧安礼,稍微有点不自在:“主子……”
“别叫这个,”萧安礼还是没摘面具,“不习惯。”
雪沛“啊”了一声:“可是,这会儿在外面呢,总不该再叫你陛下。”
萧安礼轻笑一声:“亏我还夸你聪明,难道不能想个别的?”
还真不能。
他俩目前的关系挺尴尬的,雪沛觉得萧安礼没把自己当朋友看,朋友哪儿有亲嘴的呀,所以不能随意地叫哥或者兄弟,也不是什么同窗或者师长,可真给他难为住了。
“聿初,”萧安礼突然开口,“这是朕的字。”
雪沛眨着眼,没吭声。
萧安礼顿了下,翻过对方的手,在掌心上把这两个字写出来:“认得吗?”
雪沛诚实道:“不认得。”
也不太好记。
还是王大海这一类的名字好记。
“那你的小名是什么呢,”雪沛终于得以给手收回来,“我听说,人都是有小名的,亲近之人才能叫。”
说起来,之前那次他钻桌子底下,听见太后叫他什么来着。
萧安礼的身形,明显地顿了一下,哪怕带着面具,雪沛都能感觉到对方抽了口冷气。
他试探着开口:“……礼儿?”
萧安礼唰一下站起来了:“放肆。”
雪沛却眼睛一亮。
怎么回事,这种大逆不道的感觉,有点快乐!
“你说了在外面,”他索性耍无赖,“那只能这样喊名呀,什么字的,我记不住!”
岩石高大,下面的水流又深,雪沛就这样晃着自己的腿:“莫不是你害羞了?”
萧安礼又坐了回去,冷硬道:“不是,这不是我的小名。”
雪沛更有兴趣了:“哦,那你的小名是什么呢?”
就在这时,远处河堤上的人群传来欢呼,一朵金灿灿的烟花在空中炸开,随即,就是几道响亮的哨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