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降谷零进入房间起,他已经看似不着痕迹、实则明目张胆地从头到脚观察了诸伏景光五遍,想要以此确认自家挚友是不是真的如他自己所言那样完好无损,看得诸伏景光本人哭笑不得。
“我真的没有受伤,没有被她虐待或拷问,也没有被迫吃下那种提升身体敏感度的药——当然更没有被迫跟她发生关系,主动也没有。”诸伏景光无奈地澄清道,“实际上她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拿走了我的手机,还当着我的面清空了资料。”
降谷零的表情就很复杂:“可是hiro你之前并不愿离开房间……”
“那是因为希望我还活着的事能够尽量保密,以及当时我的着装并不适合出门。”
“着装?”
“……当时我穿着阿斯蒂的长裙。”
降谷零放空了一秒,忽然回想起曾经被迫穿上旗袍的自己:“那个女人,还是一样恶趣味。”
诸伏景光赞同道:“是啊,但也仅仅是恶趣味。”
两人一同陷入沉默。
半晌降谷零才开口问道:“她的伤情况怎么样?”
“有点严重,子弹伤到了神经,有可能再也用不了右手。但她的左手用得也很流畅,无论是拿筷子还是写字,zero以前注意过这点吗?”
“不,她大多数时候用的都是右手,而且她今天似乎非常顺畅地在右侧放倒了风见。”
“那大概是药的效果,”诸伏景光说,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但即便如此,她也不应该用那只手施力的。”
顺着话题交换过为阿斯蒂诊治的医生的情报后,诸伏景光忽然想起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
“对了zero,阿斯蒂并没有怀孕,我看到了她手臂上做埋植手术的痕迹,她在做长期避孕。”说到这里,他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还好,zero你不会这么快当爸爸。”
他哥哥也不需要为他好友的孩子负责。
这本该是个好消息,可坐在他对面的人表情却变得有些古怪,甚至比他先前的样子还要欲言又止,纠结犹豫了半天才开口:“……Hiro。”
“Zero?你不高兴吗?”
难道他的挚友其实很想要这个孩子?是因为孩子、还是因为阿斯蒂的孩子?
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最终露出苦笑:“我没有跟阿斯蒂发生过关系。”
“……?”
那「波本与阿斯蒂如胶似漆」的传言,难道只是阿斯蒂制造出来骗人的?
被挚友极为怀疑的目光刺激着,降谷零的苦笑愈发苦涩:“真的,即便在半睡半醒间被我夜袭,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嗯?Zero你?
“Hiro,我并不是想——”话说了个开头,降谷零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解释,可能还会越描越黑,“我只是很疑惑,为什么唯独我不可以。”
诸伏景光沉思片刻,缓缓摇头道:“可能并不只有Zero你,她说自己也没有跟迹部先生或榊警视发生过关系,我认为她当时的话很有可信度。”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诸伏景光才有点自暴自弃地说道:“我开始相信她与我哥哥是纯爱了。”
“阿斯蒂跟hiro的哥哥——”
“他们已经讨论过婚宴的规格、新房的选址、婚后调职的目的地、以及之后要几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