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手。
他不是没给她手洗过内衣裤,修长指骨上沾满了绵密细腻的泡沫,薄透的一小片,被他搓得那样仔细、专注。
洗完用清水漂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足够干净,团在手心里,掌心合拢,挤压掉吸附在布料上的水,重复这?个动作?,直到水被沥干,然后用小一号的衣架撑开,挂到头顶的晾衣架上。
“我自己会洗,不是非要你。”
“你洗得好吗?”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林知睿觉得可笑,“以后我有了男朋友,难道?也让他洗吗?”
“你会让他洗吗?”余明?远忽而身体前倾,与她拉近距离,沉郁的目光钉进?她眼中,“会吗?”
林知睿愣住了。
余明?远的眼神就好像是在说,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胆敢碰一碰她的贴身衣服,他会把他的手指一根根齐掌砍断。
“会不会都和你没关系。”她赌气说完,不想看见这?人,起身离开,走到床边一躺,“我要睡了。”
她在赶他走。
余明?远把林知睿剥的那颗葡萄吃了,其他的用保鲜盒装起来,刚剥的柚子肉也装好,把桌上整理干净,垃圾扔进?垃圾桶。
“吹风机在桌上。”林知睿提醒他。
余明?远“嗯”了声,没拿吹风机,走进?浴室。
从浴室洗完手出来,他没走,走到床边,轻声问:“困了?”
今天在车上睡了一路,她其实?不困,但她不想和他说话,背过身,假装打了个哈欠。
“刷了牙再睡?”他的声音从身后由远及近。
“我再看会儿手机,”她声音绵软,好像下一秒就要睡着,“你别忘了拿吹风机。”
“嗯……”
感觉到床垫下陷,她刷手机的指尖一顿。
下一秒,熟悉的味道?从后方袭来,伴随着他身上味道?落下的是一片阴影。
余明?远单膝抵在床沿,上半身前倾,越过她,将她身旁的被子扯过来,替她盖上。
“盖着点肚子。”
耳后的热意和呼吸声近在咫尺。
“在服务区的话我还?没说完。”
林知睿觉得她哥的声音低沉得过分,像音色低缓的大提琴,只是被轻轻拨动的不是琴弦,而是她的心弦。
“什么……话?”她转过身,仰面看他,才?惊觉两人此刻的姿态,自己犹如落入他狩猎范围的猎物。
他的目光,是她不曾见过的。
或许曾经?见过,只是每每才?泄露一寸便?被他克制深藏。
随着她的翻身,清甜的水果香味自她身上传来,仿佛置身于亚热带潮湿甜香的空气中。
如果他们在海南,此刻她应该会躺在她房间里那张白?色小吊床上,穿着她最喜欢的白?色亚麻连衣裙,潮湿的海风轻拂过她脸庞,落日细碎的金光洒落在她身上。
他故意拿手上冰水,贴一贴她出了汗的鬓角,她被刺激得浑身一凛,皮肤上冒出细密的颤栗,眼里却带笑,要他再碰碰别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