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弱。」走出浴室后纪令瑜直言不讳的说,模样却是打趣般的故意嘲笑并非批评,夏祤婕听了脸红不已又无言,你这女人就算没有责怪我也不要这么坦白嘛!很丢人耶!「现在补充也不迟,」纪令瑜搂住夏祤婕坏心的在夏祤婕耳边小声带点煽情口吻问:「我把你操得爽不爽?」还故意呵了一口气在夏祤婕耳上让夏祤婕从脚到脸都起鸡皮疙瘩的缩紧身子。
爽这个字太直接了,夏祤婕非彆扭不已地个性,但就算是在纪令瑜面前她还是因为习惯与观念问题的在乎形象问题(面对纪令瑜她自然更加在乎自己的形象,就算纪令瑜貌似喜欢看到她不同一面,她仍暂时跨不了那障碍)而小声说:「嗯…很舒服……」
纪令瑜靠在夏祤婕耳边露齿无声而笑,她倒不讨厌夏祤婕对这方面仍有点固执不受她影响,她是希望夏祤婕能受诱惑并一步一步让她牵着鼻子走的顺从她,但保有自我个性跟想法别奴性高到任人摆布反倒增添情趣。这就是她喜欢上夏祤婕的原因,这是夏祤婕的特质,好比她出淤泥而不染。就像有些人是怕得罪人因此没了个性而成了好好脾气代表,有时候这并非是迎合,但有时候这样的人因为太害怕得罪人而不得不选择做出迎合,夏祤婕不会到这番地步。
「我昨天在你睡觉时有去便利商店帮你买了纸内裤,我想着你今天收工后准备个几套换洗衣物放在我家,你今天穿我的衣服吧。」纪令瑜把昨夜老早准备好今天要让夏祤婕换穿的乾净衣服摺好递给夏祤婕,夏祤婕觉得纪令瑜好贴心。「或者你不要穿内裤也没关係。」
夏祤婕看到纪令瑜说这句话时嘴角闪过一抹贼贼笑意让她激红脸,类似一种恼羞成怒般的害羞到闹点脾气抽过纸内裤,叫纪令瑜把身体转过去不要偷看她穿衣服让纪令瑜感到太有趣而窃笑不已却还是乖乖转身,对于刚刚夏祤婕的模样感到无穷乐趣。
纪令瑜从来不知道这种乐趣,有本小说她看过以后一直让她有着深深的感触,那本书便是德国小说作家徐四金在1985年发表的〔香水〕,当她看到葛奴乙过着隐居士生活般的那段日子时,撼动了她好久好久,那是她第一次产生的希望,希望自己也能过上这番生活。这不是人们普遍认为的活在自己世界,那是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帝国,就算她没有葛奴乙的神嗅觉,她也几乎能够嗅到人们身上尽有的只是鱼腥味般的恶臭。
她没有葛奴乙那样的嗅觉记忆而陪伴,可是她能明白葛奴乙与世隔绝、孑然一身的乐趣,这是她唯一知道并嚮往的乐趣。夏祤婕就像那个被葛奴乙杀害的红发女孩,纪令瑜得到的惊喜也跟葛奴乙一样,儘管她的手法跟葛奴乙当然不会相同(她也从未希望过被爱)但目的一样,夏祤婕对纪令瑜而言是这恶臭世界里唯一仅有的纯粹花香。
「你不累吗?」跟着纪令瑜来到地下停车场时夏祤婕关心问起。
「不会。」
「还是我要问你有过累的感觉吗?怎觉得你老精神奕奕的?」
「车祸在家动弹不得的日子有过。」
是嘛?夏祤婕非常质疑的看一眼纪令瑜,纪令瑜那阵子天天都会因为行动不方便而叹气,但尽有的只是无奈,跟疲惫一点边也沾不上,最主要的是也没啥听到纪令瑜唉疼的,妙的是夏祤婕每每帮她换药时问她疼不疼?若纪令瑜回答疼,夏祤婕怎样都听不出来那语气中真有疼的感觉,老搞得好像她还比纪令瑜疼。
不过纪令瑜这么回答,夏祤婕明白这就是实话了,她不会说这是因为纪令瑜很透明,反倒认为纪令瑜有太多令她难以捉摸与不了解的性情,可是纪令瑜的语气跟回答让夏祤婕很快就能明瞭纪令瑜是一个不婉转扭捏的女人。不过要讲起难以捉摸倒也不是说纪令瑜千变万化,只因为她们是截然不同世界的人,若纪令瑜的个性只是过于直来直往,对夏祤婕来说还是会惊愕着怎么有人有办法这么直接?到底怎么回事?
「话说回来…」夏祤婕看着还没熄灭的路灯,前方一辆车也没有的清晨4点街道说:「我昨天…让你满意吗?」
讲完脸都红了,自己怎有脸问这问题,想也知道不尽兴吧,意想不到跟纪令瑜做爱的时间前前后后加起来竟然跟冯俊商一样短,夏祤婕也不知道其他人做爱时间都多长,但她再怎么生疏也晓得跟冯俊商就是太快结束一场性爱,那一些她听说过的一个小时呀、两个小时呀…都让她难以想像。以往她确实会比较想快点结束这场性爱,可是她跟纪令瑜时并不想呀…
只不过昨天还是有相当不一样的地方在做爱之前纪令瑜有跟她喝点酒调情,这倒是她跟冯俊商没有过的,勉强把这时间算进去是还有一个小时…不过她现在敢问这问题也算是提了胆子,她就是特别在乎纪令瑜的感想。
纪令瑜轻笑一声,夏祤婕看了忐忑不安,纪令瑜停在红灯前转头看着夏祤婕说:「非常满意。」
「是~~嘛~~」夏祤婕拉尖尾音,虽然是她自己问的,内心多少也是希望可以听到别让她太不舒坦的评论,可是太舒坦又感到心虚。
「是。」
纪令瑜毫不迟疑的回答让夏祤婕深深怀疑自己,她听不出来纪令瑜是哄骗还是安慰,似乎都没有,这让夏祤婕更加疑惑,扪心自问的话她觉得自己昨天就是一个躺在那边享受的人,跟纪令瑜根本不太有互动,难道纪令瑜只是因为自己身体对纪令瑜格外敏感而湿透了就能非常满意吗?而她总能感觉到纪令瑜想看见她更不一样的床上一面,可她自知昨天根本没有那模样出来,纪令瑜怎么不会觉得跟她上床很无趣?
「你不会觉得我很乏味吗?」
「乏味?」纪令瑜口气充斥不明白,好像怎么有人会想到用这两个字形容?
「我前夫都说我在床上像死鱼…」
「他当然让你像死鱼。」
「你认为这是他的问题?」夏祤婕很惊愕。
纪令瑜暂时没说话的看到绿灯而踏了油门,夏祤婕彷彿察觉到什么而想起一些什么的小声说:「他跟你……做爱时你发现到的吗?」讲这句话突然让她感到刺痛,本来她一直叫自己别再去想冯俊商跟纪令瑜上床的事,可是现在她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让画面浮现,她突然觉得这感受相当妙不可言,她好嫉妒又生气前夫碰过她的女人。
纪令瑜轻叹一口气,夏祤婕又有点惊讶地看向纪令瑜,还以为她只会因为生病才会无奈叹气。
「没用过他我也能从昨天跟你做爱的过程中察觉到一些。」
「我没其他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