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恪行垂首,喘着气问怎么了。
蒋小城目光定在一处,缓了一缓,感觉腰腹的内部传来一阵阵钝痛,又慢慢散开了。
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这里有点儿疼。”
突然停下来的感觉可不好受,可钟恪行还是止住了动作,他额上都是细密的汗,胸膛起伏着问:“这里?还是这里?”
收着力度,在蒋小城的腰腹之间轻探,探到一处,感觉对方的身体轻轻一颤,停了下来。
“是这里么?”
眉头蹙得更深了些,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问询:“这里怎么会疼?”
蒋小城两颊泛红,好像难以启齿似的,说:“我今天中午,和同事吃了烧烤,有点硬。”
钟恪行低下头,和他的前额相撞,声音里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不是说了,尽量少吃那些东西?”
蒋小城辩解的语气里带着讨饶的味道,“我知道,我其实已经很久没吃了。”
他见钟恪行弓起身,似乎要离开,忙坐起来问:“你去哪里?”
钟恪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捡了一旁的浴巾,随意围在腰间,说:“我记得客厅里还有药,我再拿杯水来。”
这本是一件小事,蒋小城没有放在心上,可几天后,疼痛又突然找上门来,似乎比上次严重一些。
“这是尔森公司传回来的文件,先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客户部下了新的brief,提前想些点子。”
“大家别忘了,今天下午要开一个简短的会议,三十分钟,准备好材料。”
一清早,公司就陷入一片忙碌,肖齐提点完任务,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目光落到蒋小城的方向,定了一定。
走上前,在工位前站定,很关切地问:“小城?身体不舒服么?”
看到桌子上的面包和牛奶,又说:“没有吃东西?”
小城道:“出门急,就把早餐带过来了。”
肖齐看他一副很没精神的模样,只以为他是缺少能量,开玩笑道:“那就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
蒋小城也把不舒服的感觉归于没吃早餐,撕开面包袋子,吃了几口,又觉得胃很难受,怎么也咽不下,只勉勉强强喝完了牛奶。
看着便签上的工作事项,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只期望到了下班时间全部完成,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耳边似乎有同事和他招呼再见,又说了什么,闷鼓一样响在耳边。
蒋小城听不清楚,只点一点头,心里盘算着还有多少工作,多久能够做完。
恍惚之间,又觉得可以趴在桌上睡几分钟,只要几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