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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季禾说得没错,我这是活该。玩了一整个通宵yù求不得游戏的习季然苦涩的答道,脸色灰败。

吃完饭季禾任由他搂着出门散步了,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加上晚上饭桌上也没吃两口,有点怀疑自己做的过火了。其实就是想给他点教训,自打两人谈恋爱以来,他的兴趣似乎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拖她上chuáng,看电影看到一半被拖上了chuáng,上班上到一半以公谋私在办公室就把她拖上了chuáng,在家里的时候qíng况更一发不可收拾了,季禾这才知道自己跟了一jīng虫上脑的禽shòu,还差点害他们的小包子掉头离去。实在是不惩罚不足以平息肚子里的小人儿的愤怒啊。

你还好吧?她试探着问了一句。

习季然憋了半天,点了点头:还好,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季紫吃完饭就跟着沈久月进了房:妈,你跟堂叔是不是什么事qíng上有分歧了?

嗯?怎么说?沈久月状似疑惑的问道。

之前每次我提到他的时候您表qíng就变得很奇怪,而堂叔也不来我们家了,难道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妈,您和爸是不是因为我们骗您二老怀孕的事啊?那其实不是全骗您的,之后我们也很想真的怀上,可是努力了很久,我肚皮不争气,就是没个动静。妈,您别怪他了行吗?季紫央求道。

沈久月叹了口气,哪里是你不争气,是有人在犹豫吧。轻轻把她揽入怀里:二紫,你要记着,妈只希望你快快乐乐的活着,像以前一样没心没肺就好,别的什么都别想了。怀孕的事是讲求缘分的,时候到了,自然就有了,你别急。妈妈没生你们的气,下回把弈城带回来吃饭,虽然以前是没血缘的堂叔,但是或许不久以后就真的是一家子了,一家人不该生分的。

季紫瓮瓮的开口:妈,不是或许,是肯定要变成一家子的,我这辈子,非他不嫁!

傻闺女,说的什么混账话,未来那么远,你能预料?我们只能尽人事罢了,其余的,就听天命吧。记住,无论遇到什么,都要记得你姓季,是顶天立地什么坎都能挺过去的季家人!

季紫虽然听得半懂不懂,但也顺从的点了点头,感受着久违的母爱。

妈没一会儿,又不安分了。

怎么?

堂叔一个人过除夕,好孤单的,我想去陪他守岁

去吧,这么晚了,你出门不安全,让司机送你过去吧。

一桌子的外卖,看起来菜色jīng致琳琅满目,季弈城却半点都没有伸筷子的yù望。此时的他,宁愿喝一碗季紫那看不出原材料的汤。

当初选房子有意选了个小的,就是不希望一个人住在空落落的大房子里,形单影只,更是放大了心里的那份孤寂了。

一直到遇上季紫,他才觉得那是命中注定的属于他的光芒,所以才步步为营,设计着让她先沉沦,其实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在她之前,自己早已经万劫不复。甚至一度因为她,忘掉了最初的目的。

可是现在,十几年的坚持,和曙光一样的她,就站在天平的两端,他却无从取舍。选择任何一样,都会毁掉另一样,而无论毁掉哪样,都足以让他下半辈子不得安生。

想到这里,就连喝进胃里的酒,都是苦涩难当的。

门口却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敲动了门板,也敲动了他的心。已经薄醉微醺的季弈城,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决定跟自己赌一把,如果进门的是她,那他就此搁下一切,带着她过最寻常的日子。

此刻站在门外的,似乎就真的是决定他命运的人,而他,是一个心里早已经有了抉择倾向的赌徒,需要这样徒有其表的形式,来说服自己选择。

黑色的胡桃木门,在这一刻,显得肃穆而沉重,而他的手心,竟然也开始湿润。

69 新的一年

门外站着的人,并不是季紫。

季弈城开门的时候怔了一下,心里是冬风扫过的寒凉,脸色便沉了下来:你来gān什么?

今天是除夕之夜,咱们娘俩很多年没一块儿聚聚了,我心里一直觉得愧疚,所以今天来陪你过个新年。费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生硬,表qíng不那么僵硬。

季弈城并不领qíng,也知道根本就没qíng可领:电梯在右手边,好走不送。说完准备关门谢客了。

弈城,方家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赶尽杀绝。费清一只手卡主即将阖上的门,终于选择开门见山,声音冷冷清清,眼睛里没有半点感qíng,却十分符合她一贯的模样。

季弈城对她的绝qíng早已司空见惯,似乎也预料到她不请自来的目的,心里半点波澜都没有:不要在这种日子里破坏我的心qíng,我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方家那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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