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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十年磨一剑,这样坚持了十几年,两人的默契显然到了已臻化境的地步了。

习季然心里急,看着眼前堵得让心心慌的车辆,耐心早已告罄:你能快点成不,我们家季禾现在下落不明到你秀车技的时候了!要不是他的车都被老爷子死死扣着,他犯的着这么低声下气

么?!

哟哟,这季家大妹子啥时候就成你家私有财产了?难道是我方见义回了趟老巢漏了啥消息?方见义见他难得急的跟灶台上的蚂蚁团似的,故意打趣。

行行,我不跟你贫了,您老人家人脉广,赶紧让手底下那些小啰啰帮忙盯着点啊。她最近为了栏目组调查食品添加剂还是什么玩意儿的,估计露馅被抓了,这事儿可大可小。来来,我来开!

身形巨大的SUV身姿一个利落的转身,像cha上了一对翅膀一样从旁边的小路抄了过去。

啊喂我刚换的心肝儿!方见义一边打电话一边大呼小叫,没引起开车人的半点注意却惹得电话对面的女人大为不屑,我这忙着呢,有屁快放!

摊上个这样嚣张的发小和这样目中无人的下属,方见义表示很十分痛心。

得到准确目的地的习季然更加像是疯了一样拿车当飞机开,纵然方见义这些年在道上拼命了不少回也封高架飚了不少车,此刻也架不住他在车海里的横冲直撞了。

祖宗,您慢点儿啊,平儿说就关起来了,还没来得及怎么着呢?!

习季然没搭理,脸色一反常态,显得紧绷而严肃,嘴角微微下沉,有点老习家不怒自威的传统表qíng模样。

啧啧,现在为了人家姑娘连命都豁出去了,有本事待会儿带出来了当场表个白啊,qiáng吻也成!方见义心疼地看着他闯了一个有一个的红灯,算着得请jiāo通厅那厮喝几几年的红酒找哪哪的水灵妹子才能摆平啊。

习季然还是紧紧抿着嘴,方向盘上的手背已经青筋bào起,显示着开车人的出离愤怒。

季禾感觉身体都僵硬了,刚刚进来两个莽汉将她眼睛蒙住,手脚全部都重新缠了一遍,还把嘴巴紧紧塞住了,现如今只有听天由命了。

她这才觉得有些后怕,做栏目组的记者这么久,遇到的qíng况也不止一回两回,前一次因为家具的事被揍,上回还有因为暗访地沟油时候被几条恶狗穷追不舍,搞得极为láng狈,但每回都能堪堪化险为夷。而这次,估计是凶多吉少了。时隔这么些年,她觉得习季然八成早已经把小时候两人的约定抛之脑后了。这样的话,也只能祈祷着这家黑心的食品厂老板为了给子孙后代积福,不至于杀人灭口了。

人在绝望的境遇中总是喜欢回想点什么,季禾也不例外。

现在觉得自己可能朝不保夕的季禾,被蒙着眼睛,脑子里浮起的,却不是仰望着路皓程的点点滴滴,反倒是根习季然贫嘴不休的一路斑斓,跟季紫跟父母跟姥姥姥爷一起的笑声灯影,跟节目组一起挑灯夜战脚不沾地的掏心奉献,这些历历往事,就像是花瓣,像是蝶翅,让她的过往,变得芳香盈鼻。

她想,如果这回还是能够大难不死重见天日,她一定选择重生,放下那束缚着她这些年的,爱qíng枷锁。

什么路皓程,唐云歌,通通见鬼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只脚打着石膏的某维还在坚持更新

不撒花你们好意思咩

呜呜 多灾多难的维妞求包养

☆、qiáng吻

习大侠饶命!肥胖秃头的中年西装男此刻显得十分láng狈,脸上本来已经被快要gān涸结痂的血迹染得难看,再配上歪嘴斜眼的表qíng,更显得狰狞,丑态十足。

可即便是这样,习季然还是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一只膝盖顶住他脊椎最中央,稳稳控制住了他,一只手将他的手反剪在身后,另一只手呈武松打虎之势,拳拳落在他头上身上,引起哀嚎阵阵。

方见义不忍卒读,捂着脸一副好huáng好bào力的模样,可嘴里的话却大相径庭:别嚷嚷了,动谁不好非得动习三儿他女人啊,放心,会给你留半条命的。

习三儿你也够了啊,现在该去小黑屋救我大侄女了。季弈城也看不下去了,终于开口。

先晾晾她,不然她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嘴里说着狠话,习季然还是狠狠揍了几拳就放开已经

瘫软在地的人,不愿再看一眼,气急败坏地往外走。

季紫给了地上做烂泥状的人几张大特写才恋恋不舍地关上摄像机,歪着头一想,又打开了:不行,虽然习大公子发飙的模样很帅很值得纪念,但是英雄救美好像也不错

说完急急忙忙往外跑,到门口又折回来补踢了人渣两脚为姐姐泄愤。

方二,善后做得漂亮点。

季禾被丢在工厂最边上的一个早已废弃的旧仓库里,门打开的时候还能掀起一场灰尘,在光线she进来的轮廓里,轻舞飞扬。习季然突然觉得眼睛有点花,那些灰尘像是长了耀眼的翅膀,扑棱棱地就飞进了他的眼眶,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眼前一黑,找不到她在哪里。而早已接近绝望的季禾在听到陈旧的铁门被打开的吱呀声时,也微微颤抖了一下,觉得耳朵像是有一片刻,万籁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