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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紫默默扭头,小叔,你看这样子,觉得我真是我妈亲生的吗?

季弈城把堂堂政协委员亲手削得光溜溜的苹果咬得咔嚓响:是不太像。

季紫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想从他这里得到安慰得到存在感的人是注定会遭受毁灭xing打击的。

刚刚从这场打击中缓慢爬起来的时候季禾跟习季然又过来了:我就知道遇上你肯定没啥好事,咱小叔那是国家财产,你这是毁坏国家公共财产知道不?!

季紫手里拎着国家财产刚刚点的城东一盘城西一盘的菜,又是一副虚心受教频频点头的模样。

国家财产朝憋着笑的习季然使了使眼色,带着点警告的意味。

虽然不知道为啥,但习季然深知他不显山露水的qíng绪之下掩藏着一颗炭黑的心,他不会动手打你不会掀嘴皮子骂你,但有一肚子坏水能让你栽跟头,然后叫苦不迭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已经吃过不少次亏的习季然自然不愿意季禾撞枪口上,要知道做政治的人都是六亲不认的,拽着她道:你不是主要来采访那咽喉癌的患者吗,我打听清楚了,就在楼上呢,咱们快点吧,待会儿护士就不让进了。

怕啥,不是还有你么,反正你男女通吃,谁拿不下来啊?话是这么说着,脚步却也在往外走,又在门口丢下一句:这几天好好反省反省,多做点攒人品的事,还有,别去我单位找我!

刚刚站起来的季紫再次中枪,倒地不起。

覃秘书刚拎着饭盒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季弈城左手受伤了,打着石膏,右手在签着文件,当然,这些都很正常,也符合他一贯的工作狂风格。可是为什么视线里就是有股很qiáng烈的违和感呢?

想了半天才明白,违和的地方就是旁边坐着正低头吃粥的季紫了,为什么呢,因为季弈城是个变态,他生平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都还没吃饭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抢了先机。

而现在,这是什么qíng况?

季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每盘菜都尝她胆子也忒肥了点吧,副市长有洁癖不是人尽皆知了么?

试毒。季紫头也不抬地回答,头一回不是在电视上看到不是皇帝的人还这么多疑过,竟然怀疑她费了老大劲到处搜罗回来的美食被人投毒了。真是变态到不可理喻!

季弈城也放下签字笔,扫了一眼,开口:够了,别把口水滴进去了,再下去给我买点水来,记得要先试毒。

直到娇小灵动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这才擦了擦嘴,面目格外严肃了起来。

覃秘书心领神会,立刻进入状态:市长,这场车祸不是意外。

我知道,但是我还活着,这显然是个意外。季弈城望着窗外偶尔掠过视线体型相差无几的鸟和飞机,眼神变得有些冷而深邃。有时候站的太高,就容易被小看了。

肇事车辆是失物,jiāo通局那边的资料显示车牌号的主人背景单纯,上个月车辆遗失,已经报失过。而且车子经过改装,肇事司机自己也重伤昏迷,还在ICU观察室。

多派点人手看着,死神对他的不期待,可有些人肯定迫不及待地想送他去见。季弈城眉头微微皱着,思忖了片刻,这件事对外一定要低调,让广电局最好以自然车祸宣布,堵住那群媒体的嘴巴。

嗯,我已经处理了。对了,会不会跟昨晚上袭击季小姐的那人是同伙?从他嘴里会不会套点话出来?

季弈城看了她一眼才道:有时候问问题要走走心用用脑子。

覃秘书有些羞愧,跟了这位副市长两年半了,她竟然还没领会到他的意思那她就真的到头了。昨晚上的那人不过一届鲁莽武夫,连季紫都能够轻而易举的制服,而车祸事件行事缜密布局深远,显然是有预谋有组织的事件。

对不起市长,是我考虑不周。

副市,覃叔没事吧?

没事,安全气囊挺管事,他没受什么伤。覃黎明有些感动,微微低着头没再做声。

这件事我会jiāo给别人的,你该gān嘛gān嘛去吧。季弈城看着窗外马路对面正咬着吸管跟车抢道的季紫,眉头又细微的皱了皱。

出电梯的时候正好迎面碰到覃黎明,季紫殷勤地举着手里的花里胡哨的易拉罐打招呼:覃姐,要和饮料吗,这我刚刚买的,尝了下,味道老好了。

覃黎明跟着季弈城,一向只喝纯净水,对这些稀奇古怪口味的东西敬谢不敏,摆了摆手:不用了,你多喝点吧。没说出口的话是,可怜的孩纸,现在能甜就多甜一会儿吧,待会儿就又被骂的狗血淋头了。

果然,季弈城一看到这堆七红八绿的东西就头疼:这是什么?

这个是果汁,这个是可乐,这个是进口咖啡,还有这个,这个最好喝,又营养,是米汁呢,我刚刚尝了下,味道很好。她颇有点超市导购员的意思,一个劲儿地殷勤推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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