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武在教授办公室门前敲了半天门,也没听到有人应声,捏着鼻梁想了一会,正准备回去时,却突然僵硬了身体,身后有一道异常灼热的眼光锁住了自己。
一转身就怔了一下,身后站着一个很魁梧的男人,虽然不高,一米八五左右,比起老大来说,确实不高,但相较于韩武现在的身材,还是给了他莫大的压力感。
而且韩武皱着眉这人很眼熟!
啊想起来了,是上次在餐厅遇到的那个男人,上次就觉得很面熟,却一直没想起来到底在哪见过,不过他怎么在这里?
男人三十岁左右,面部线条很刚硬,刀削似的,皮肤麦色,并不是多么漂亮,但一双眼睛生的特别好,眼神深邃的很,就这一双眼,愣是给整个容貌加分不少。
虽然对方已经采用了一种惬意的站姿,但看着就给人一种qiáng烈的压迫感。
像一个喜欢掌控事qíng所有动态的帝王,控制yù很qiáng的感觉韩武失笑,为自己的想象力,以及在此当口还能云游心神去想这些而感到好笑!
你是经纬国学生?男人左手搭在自己的右手上,微微抬眼看着韩武,有一种深沉内敛和压抑的味道在里面。
是。对方一开口,韩武就面色一凛,严肃的回答,眼神定定看着自己前方三寸处,再不敢乱瞄。
叫什么?男人理了理自己的袖口,很漫不经心的样子。
韩武。
男人也就问了这一句,得了回答后,也不再接着问,就那么站在那里,肆无忌惮的打量起韩武来。
韩武被这么打量着,觉得身上jī皮疙瘩起了一茬又一茬,想抗议,但一想起这个男人曾经在那个特殊的餐厅里碰到过自己,就控制不住自己肆意发散的思维
会不会他也是
那他不就知道自己也是
越想,韩武越觉得遍体生寒,心里不住的揣摩这个男人是什么来路,和经教授有什么关系,自己的那点事qíng会不会被揭开,会不会在学校里闹得满城风雨
种种此类的想法一下充斥了韩武的脑袋,令他身心受到无形的双重压力。
好不容易扛到经纬国回来,顶着他疑惑的眼神,韩武镇定的打着招呼。
经教授。
你怎么来了?经纬国很诧异。
不是您叫我过来的吗?韩武更诧异。
经纬国恍然大悟,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男人,笑了,对了,我想起来了,不过不巧,我今天来朋友了,事qíng就只能留着下次做了,你先回去吧!
韩武无语的看了看经纬国,又看了看距自己三步之遥处的男人,心想:这世道是怎么了?怎么到处有人要把自己当猴子看!
等韩武走了以后,经纬国立刻收起了那张笑吟吟的脸,郁闷的看着门边上的男人:你刚刚我学生做什么了?看看韩武走时那一脸怨气的样子,这男人不会把自己学生当他部下给训斥了吧?
男人面部坚硬的线条放松了一些,唔,就是看看他。
你别打他注意,他才多大点。经纬国眼一眯,有所思的警告着。
没打主意。已经准备行动了,也不小了,快有二十了!
你不是不招惹非圈里的人吗?经纬国是真的不乐意了,这个发小一向我行我素惯了,天大的事也没他乐意来的重要,但这个学生,他还是比较上心的,虽然不聪明,但胜在没有时下年轻人的那种焦躁。
光是能静下心来这一点,就已经能令经纬国刮目相看了。
你以为他不是?男人似笑非笑的瞟了经纬国一眼。
难道他也是?经纬国真的讶异了,平时挺乖一孩子啊,怎么就跟这个喜怒无常的人是一类了?根本没看他跟哪个男人走的近啊!不过女的也没看到就是了。
就算是,你也别找他,他太小了,不知事。一个是他近年来遇到的,唯一一个比较合心意的学生,另一个是他相jiāo多年的老友,他可不希望这两人在一起玩一遭后,大的伤了心,小的伤了身。
他这发小他是知道的,几年前不顾不管的爆了自己的xing向后,差点没被自家老爹打死,脱了穿惯的军服,拿着那点转业费,硬是靠自己从夹fèng里闯出一条道。
那时所有人都怀疑到底是哪一个狐媚男人把他给拐了,可真相实际却出乎所有人意料没有人,就是他自己乐意。
别看着这个男人好像硬朗成熟,心xing淡漠的样子,其实内里就是一个狂躁症患者,什么事qíng都要追寻个我乐意。
在他看来,人活一辈子,不舒心的话,不如不活。虽然很狂狷,但这一点,经纬国却没有办法反驳。
出柜之后,他也先后找了好几个伴了,太年轻的,都不经事,好些都还是瞒着人偷偷和他jiāo往,一旦出现bào露的风险,都选择断了个一gān二净。
即使是已经出柜的那些小年轻,玩xing比定xing大多了,年纪轻轻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和他呆个一两年,捞够了钱,积够了人脉,都攀着更好的高枝走了。
事后再回头看时,却发现原来不被自己看好的矮枝,不知不觉却成了最茂盛的一棵树,后悔已晚。
年纪大了的,也早就定xing了,都是抱着玩乐享受的心来的,凡事都不讲究认真。
男人早几年还愿意玩玩,可现在,每次玩完后都抵不住心里冒出的,能啃噬人灵魂的空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