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她,没说话,因为这点事怪我,我在巴黎等你到发疯你当回事了吗?
前面不知多远处的信号过了一个周期,长龙稍稍动一动,我们旁边有一个肯德基。
我饿了。乔菲说。
我去买。我就要下车。
哎,她叫住我,你得开车,我去吧。你要什么?
汉堡,jī翅,玉米,土豆泥,嗯,就是原来那些。我冲口而出,然后后悔。
乔菲该粗心的时候做得很到位,什么也没听得出来:行,马上啊。
她连跑带颠的走了,我看看她,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个样子,她好像从来不会好好走路。
我的车子跟着长龙又往前挪动,乔菲没一会儿回来了。
她一袋,我一袋,香喷喷的美食,我这个时候觉得自己也饿了。
我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我看了一下屏幕,是文小华,我摁了NO。
乔菲没吃东西在往外看观察地形。
你看什么呢?我问。
哎,这不有地铁站吗?她很高兴,回头对我说,对不起了你哪,我gān脆坐地铁走了,牌令如山倒。
我没听错吧?
她又要下车了,我叫住她:乔菲。
gān什么?她回头看我。
我今天跟你说的工作的事。
我知道,你跟我说的是好话,不过,她顿了顿,我也有我自己的选择。
你好好考虑。
我走了,再见。
乔菲刚走,文小华的电话又打上来了。
我接起来。
家阳?
嗯。我看着乔菲过马路。
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去看场电影好不好?
我今天晚上回家。我说,不过去了。
对不起,小华。
噢,好,那我们明天去,好不好?你知道的,我一直非常想看的那个片子,《2049》。
明天,好,没有问题。我去你单位接你。
我收了线,开始吃东西。
堵车的长龙开始松动,过了不久,我终于得以行驶,我回了西城的家。
我母亲在。
她在小客厅里看新闻,我打了个招呼要上楼回自己的房间,被她叫住。
你最近挺忙的?
老样子。
怎么不着家了?
我坐下来,保姆拿来饮料。我没说话,把电视换了个频道。
你跟小华在一起了?
妈,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说。
我母亲笑了:我越来越弄不懂你,家阳,原来我让你跟她多接触吧,你不乐意,后来又这样。怎么回事儿啊?
我松了松领带。
要处朋友就好好处,我觉得这姑娘挺好,虽然配咱们还差点,但你也别三心二意的。
说什么呢?我就不爱听您唠叨,您也是女高级gān部,怎么说起这事也婆婆妈妈的啊?
我母亲笑着拍我的背:我要是不生你们两个,我永远也用不着cao这份心。
我握住她的手,看着我母亲保养得细皮嫩ròu容光焕发的脸,我认真地问:妈,你要管我到什么时候?
她也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老布什管小布什到什么时候?蒋介石管蒋经国到什么时候?一生护驾。
我松开她手:毛泽东管毛岸英到什么时候?
她看我。
他管到他死。
我说完上了楼。
上网碰到了很久不见的我就不信注册不上。
她说:我要改名了。
叫什么?
梨让孔融。
为什么?
转运。
运气不好吗?最近。
是啊,新书反应平平。你呢,你怎么样?上次好像得罪了你。
什么上次,早忘了。最近,我还行。
不是要结婚了吧?
逗我呢?
不是,适龄青年了嘛,我这么问,就怕朋友突然拿这事吓唬我。
那你敬请放心,我近期也没这个打算。
那好。单身无害,单身万岁。
我点了支烟,继续打字:其实,没有人愿意孤单。
?
只是不得已。我等人搭救。
不如考虑一下我。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