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张斯玮不熟。钟静竹的直截了当让罗曾有点尴尬,连笑容都收敛了不少。如果不熟,张斯玮怎么会出狱没多久,就去找了你?这一次是张斯玮的父亲开了口。
这个男人,钟静竹自觉熟悉无比,不愧是张斯玮的父亲,一样的蛮横无理,只是比张斯玮更多了几分商人的油滑。
来找我的人多了,每天有很多受害者来找我,甚至有些人丢了猫猫狗狗的,也来找我,难道他们都和我很熟吗?钟静竹冷笑,觉得根本不用太客气。
钟静竹,注意你的态度,我们是心平气和地找你商量,你不要得寸进尺。罗曾恼火了,圆乎乎的面孔竟也能拉出jī蛋的形状。
商量?商量什么?商量怎么把张斯玮放出来?钟静竹反问,没什么好商量的,我巴不得他在里面关一辈子。
一直茶杯擦过钟静竹的脸颊,瓷片碎了一地,láng狈不堪。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们不是找你商量,我们只是告诉你一声而已。张新成脸色青黑,显然是气得不清。
姐夫,你消消火,消消火。罗曾蘀他顺气,将他按回位置上,一转头,对上钟静竹的时候,表qíng就变了,钟静竹,你最好想想清楚再说,我手里是分管警事这一块,你说的话,关系到你还能不能做警察。
不是要换届了吗?罗市长这样的官也能连任?钟静竹嗤笑,罗曾终于也被她气炸了:钟静竹,我连不连任,对付你都绰绰有余,你别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们想让我做什么?钟静竹像是沉吟了一会儿,才终于开口。听说阿玮出事那天你也在场。罗曾以为钟静竹害怕了,又露出了笑脸。
我是在场。钟静竹慡快地承认。我要你不管那天看到了什么,都说是梁池先对阿玮动的手。罗曾笑得jian邪。
你们想让我冤枉梁池?钟静竹轻哼一声,显得不屑。当年他害阿玮坐了七年牢,现在我就要让他坐一辈子!张新成咬牙切齿。
做梦!她几乎想要啐他们一口,那天明明就是张斯玮叫了一群人差点要了梁池的命,你们不管好那混蛋,反而要冤枉无辜的人,就是有你们这样的家长,才会养出张斯玮那样的败类!
你闭嘴!张新成气急,差点把桌子都翻了,阿玮当年坐牢,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你和梁池一个都跑不了!
既然你们这么有办法,就把我和梁池都关起来吧,何必我找我来láng狈为jian?钟静竹也觉得有些奇怪,就张家的地位,想这么做应该是易如反掌吧,为什么还要这样好声好气地找她商量?
因为他们没有办法了。厉苏辽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很诡异,在场的三个人都有点收到惊吓,尤其是前头两个做贼心虚的,差点跳起来。
你怎么来了?钟静竹快步走到他身边,就好像找到了依靠。我去接你,师兄们说你和刘所有饭局,哪里知道那么巧,半路遇到了刘所。厉苏辽嘴角微抬,看向钟静竹的眼神颇为温柔。
厉少?两人都是认识厉苏辽的,只觉得他和钟静竹站在一起很不可思议。原本他们想要给张斯玮开脱,就受到多方阻挠,只好想办法找梁池做蘀死鬼,却不想后面站着的那位,是厉苏辽。
两位还没有和盼盼商量出一个结果来?明天可就要开庭了。厉苏辽将钟静竹掩在身后,保护的意味明显。
我们只是想在钟小姐这里了解了解当时的qíng况。罗曾讪笑。哦,那罗市长了解得如何?和总局的口供是否吻合?厉苏辽不依不饶。
正要打算问呢,您就来了。罗曾老脸通红,不知道是惊慌失措的,还是不好意思的。那就不必问了,当天我也在场,总局的口供再真实不过。厉苏辽冲钟静竹眨了眨眼,钟静竹不自觉松了口气。
两位有时间纠缠这个案子,倒不如去关心关心别的,我听说总局查出张斯玮当年在牢里做了些不好的事qíng。厉苏辽幸灾乐祸,比这个案子里的伤人可严重得多。
对面两人面色巨变,张新成更是险些跌倒。最后告诉两位一声,盼盼是我的女朋友,我很满意她现在的工作,也会尽量保护好,不信的不妨试试。厉苏辽勾了一下钟静竹的肩膀,带着她往外走,忽然扭头,笑了笑,哦,对了,我听说外头调进来几个经验丰富的,很有可能会把罗市长的位置给顶了,不知是真是假。
作者有话要说:小百被外星人抓走了!有段时间不在了!群mua!
☆、54哎哟,道个歉
盼盼,这家的东西出了名的不好吃,以后就算走到门口,也不要进来。厉苏辽随意般地提醒钟静竹,而钟静竹只是一个劲地点头。
包间的门在身后合上,钟静竹才腿软地靠在厉苏辽的身上,见厉苏辽侧头看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为自己开脱:我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官,有点害怕。
这样就害怕了?厉苏辽却笑起来,有点像是调侃,那以后该怎么办?钟静竹撇嘴:我这样的职位,见大人物的机会应该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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