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梁池扶着她站起来。脚好像扭了。钟静竹捂着脚腕,虽然现在还没有肿,可是疼得厉害。
要我下来也不是不行。小家伙像是终于捡回了自己的良心,整个人也不怕危险地趴在树gān上,晃了晃手里的魔方,把这个拼好,我就下去。
塑料魔方划过一个弧度,擦着钟静竹的额头掉落在地上,方峻似乎对自己的准确度不太满意,嘟着嘴。
士可杀不可rǔ,钟静竹咬牙,捡起地上的魔方,是她第一眼就看到的那个不对称的魔方,她连对称魔方都玩儿不转,更别说不对称的。
我以为你只是笨,原来是蠢。小家伙果然是在捉弄她,一副我高看你的表qíng,刚刚还觉得像小绅士,如今已经成功转型为小流氓!
方峻,下来。这天籁之音也很熟悉,厉苏辽站在五六米开外的地方,微微仰头,明明是仰视,却给人俯视的错觉。
厉苏辽?你怎么在这儿啊?方峻撅起小嘴,赶小狗似的挥挥手,你别来添乱行不行?这儿玩儿得正高兴呢。
又玩儿魔方?厉苏辽走到钟静竹身边,将她手心的魔方拿过来,手指飞快地转动着,不过眨眨眼的功夫,一面一面的颜色变成了相同的,钟静竹连眼睛都不敢眨,叹为观止。
不是说拼好了就下来吗?厉苏辽将魔方托在手上,方峻面色微变,咬着白殷红的嘴唇,小手往钟静竹这儿一指:我让她拼,你帮忙不算。
我和她很熟,不分彼此。厉苏辽微微一笑,直勾勾地盯着方峻,我数到三。别!方峻急得大吼,动作灵敏得像只小猴子,可见是常常上房揭瓦的类型。
你每次除了给我搅合,就不能gān点别的?方峻走到厉苏辽跟前,猜到他的腰上,气势却很足,仰起头恶人先告状。
你不捣蛋,我就不搅合。厉苏辽笑着拍拍他的脑袋。钟静竹有点回不过神,这两人果然是认识的吗?
脚扭伤了?厉苏辽蹲□,手掌握住她的脚踝,已经开始肿起来,踝骨处馒头似的。钟静竹想躲,可是抬不起脚,真疼!
我送你去医务室。梁池方才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厉苏辽身上,这一会儿终于回过神,对钟静竹道。
还是我送她去吧。厉苏辽没有站起来,微微抬起头,笑眼弯弯,T大的医务室凭就诊卡才能看病,我是这里的老师,我有卡。
厉苏辽gān脆转身,背对着钟静竹:上来吧,你走不了。钟静竹盯着他的背脊一阵羞涩,方峻有点看不下去了,嗤道:矫qíng什么呀,刚才不是搂搂抱抱摔摔躺躺的吗?钟静竹脸颊立刻红透了,用力地瞪了方峻一眼,才小心翼翼地趴在厉苏辽背上。
我和你一起去。梁池蹙了眉。如果我没有记错,一会儿梁先生还有一段演讲。厉苏辽背着钟静竹,身体驮着,却不影响他半点风姿,梁先生先回去吧,盼盼这里有我。
听见盼盼两个字,梁池的眼神微变:我记得厉教授也有演讲。哦,我的演讲刚刚已经结束了。厉苏辽轻笑,不能现场在听梁先生的演讲,真有些遗憾。
梁池也不再纠缠,只对钟静竹轻轻地开口:盼盼,演讲结束了我就去医务室看你。钟静竹觉得能在这样重要的会议上演讲必然是极大的荣幸,忙不迭地回答:你快去吧,别迟了。没有半点挽留的痕迹。
医务室在这个方向。梁池提醒道。这边有小道,近一点。厉苏辽面色不改。医务室其实和礼堂是同一个方向,可是为了避开和梁池同向而行,厉苏辽选择绕一点远路。
你们俩认识?钟静竹在厉苏辽和方峻之间转来转去,多么神似的两张脸,仔细看,方峻就是厉苏辽的浓缩版。
哦,我们是亲戚。厉苏辽没有明说,钟静竹却自我猜测道:都说外甥多似舅,他是你外甥?
你才是他外甥!方峻突然炸毛了,他是我外甥,我是他舅舅!钟静竹觉得自己被闪雷劈了一下,魂飞魄散。
厉苏辽回头,钟静竹一脸呆滞地看着他,表qíng很滑稽,厉苏辽笑起来:哦,他的确是我的小舅舅。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辈分很高曾经被四十多岁的男人喊阿姨啊!这是什么世界啊!严肃点,这孩子已经不熊了,熊的你们没见过!
☆、16哎哟,占上风
他他才几岁?钟静竹一连咬了几次舌头,才将这几个字说完。我七岁了!方峻仰起头,不服气地反驳,充满童真的声音。
虽然年纪小,但是他辈分很高。厉苏辽解释道,钟静竹还是觉得诧异,忍不住去看方峻,显然她□luǒ的眼神让小家伙不痛快了,方峻用小手捏了捏钟静竹的馒头脚,惨叫声坏破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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