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嘴上答得勉qiáng,手里已经将东西全部收拾妥当,却忽然被赵师兄一把拉住,两人背对着厉苏辽jiāo头接耳一番。
小师妹,我觉得厉少真不错。赵师兄对厉苏辽的评价那是相当高的,赞美之色溢于言表。
师兄啊,多大点追求,几个包子就能收买你。钟静竹很不屑,之前谁得罪了厉苏辽害怕得发抖?吃货这种生物就是这样,为了吃可以埋没良心。
这不是普通的包子,这是姚记的包子!赵师兄不高兴了,这是号称绝不外卖的姚记的外卖包子!一听是姚记的包子,钟静竹赶紧伸手摸了一个塞进嘴里。
小师妹,厉少绝对是个好男人,你要相信师兄的眼光!钟静竹哂笑,原本对厉苏辽是个好男人还有点共识,可眼光奇差的赵师兄一说,她不禁开始动摇了。
师兄几岁你几岁?师兄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不信师兄还信谁?赵师兄看出了钟静竹眼里的怀疑,嗓门都大了起来。
咸死你。钟静竹啧啧两声,我和厉苏辽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俩纯洁得跟开水似的!
开水那还纯洁?都沸腾了!赵师兄色迷迷地笑,钟静竹真想用一张大饼拍死他,忍了又忍,拿着包快步离开。厉苏辽友好地对他点点头,也跟了上去。
多好的男人呐,就毁在小师妹手里了。赵师兄扶着门口咬着包子,钟静竹这样层次的女人,追求者竟然都是厉苏辽这样层次的男人,难怪他寻不到女朋友,并有可能一辈子光棍着。
肖师兄,早啊。在派出所门口遇到了肖师兄,钟静竹一如既往地同他打招呼,早肖师兄匆忙地回应一声,就往里走,那副模样,就好像耗子见了猫。
厉苏辽,以后不要到所里来找我。坐上柔软的皮凳子,钟静竹有点犯困,却qiáng撑着眼皮将当务之急说清楚。
为什么?厉苏辽有一双澄澈的眼睛,常常露出伪善的表qíng,让人觉得此人必定纯良,其实正好相反。钟静竹一度好奇这样狡猾的人怎么会有一双这样清慡的眸子。
派出所也不是好地方,你又不是警察,没事常来多晦气。钟静竹还在拐弯抹角的劝导。
哦,我是守法公民,没什么好怕的。奈何厉苏辽并不是迷信的人,一句话就把钟静竹这条路堵死了。
从家里到这儿起码两个小时的路程,你大清早的过来,多累啊。话头一转,摆出贤妻良母,为他着想的模样。
那我下次晚上过来。厉苏辽翘起嘴角,对她的关心很受用。钟静竹气得跳脚,这人都不会抓重点吗?老是挑写旁的让她gān着急。
所里几个师兄就爱瞎猜,要是让他们看到你,一准胡说八道。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为了自己的清誉,钟静竹决定牺牲几位师兄的形象。
哦,我听说赵哲是你们所里最八卦的一位,他都已经看见了,你还怕别人知道?厉苏辽挑了挑眉头,钟静竹瞬间丧气,她果然是在自欺欺人。赵师兄在那头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真的不希望我去?见钟静竹垂着脑袋没jīng打采的,厉苏辽有些不忍。钟静竹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下次不来了。面上的笑已经淡得看不清,像是妥协,尤有不甘。钟静竹心思不细,却都能感觉出厉苏辽言语间的不快,并不太明白,却暗暗松了口气,这人真爱给她添麻烦。
这条路不是回家的?钟静竹奇怪,她现在只想抱着柔软的枕头好好地睡一觉。回家两个字向厉苏辽灰败的心qíng投进几束阳光,微微明朗起来。
坐在车里等我一会儿。厉苏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冲她眨眨眼,开门下了车。这一段不能随便听着,害得钟静竹在车里坐立不安,只能将窗户关得死死的,唯恐漏出去一星半点。
忽然副座的窗户上响起当当的声音,像是有人叩击车窗玻璃。钟静竹以为是jiāo警,屏着气息不肯开窗,外头那人似乎也很有耐心,不疾不徐,一下一下的。
到底还是心虚的忍不住,越过驾驶座,将那边的窗户缓缓降下来,却并不是带着白帽子的jiāo警,而是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孔,杏眸滚圆,乌黑的头发别在耳后,将修长的脖子衬得越加白皙。
你找谁?钟静竹有点回不过神,收不住视线,真是跟仙女似的,把女人都看得掉了魂。
她映红的小嘴轻轻闭着,柔软的素手比划了几下,彻底让钟静竹震惊了,她是个哑巴?不知为什么,钟静竹脑子里只蹦出四个字天妒红颜。
小仙女美美地打了半天手语,钟静竹愣是一个字也没看懂,讪讪地朝她笑,面上傻乎乎的,内心却是焦灼,这么jī同鸭讲,会不会伤了小仙女的自尊啊?
最后小仙女可能真的失望了,停下手上的动作,几分留恋地往车子里看了看,最后笑起来,冲钟静竹挥挥手,这么半天,钟静竹只看懂了这一个动作,是告别。连忙也跟着她的动作挥挥手,目送着她走到不远处,上了一辆奔驰车。前后不过五分钟,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钟静竹有点回不过神,忽然想起一句话,美好的事物总是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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