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回去统统换掉。厉苏辽轻笑。够吗?钟静竹得寸进尺,力吞山河地吼了一声,你煎的那荷包蛋每次都能吃出蛋壳,那咖啡,速溶的我能吃到包装袋,现磨的我都嚼到豆了!面包跟石头一样怎么吃啊?
哦,我继续改进。厉苏辽一副我怎么这么好说话的表qíng,竟然十分和气地询问,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吗?
车灯的钱别让我赔了。钟静竹挠着头,小气鬼的个xing又bào露了,都醉成这样了,还记得那两站尾灯。
是我撞坏的,怎么会叫你赔?厉苏辽揉揉她的头发,想安抚小狗似的。你真是好人。钟静竹恬不知耻地用脑袋拱了拱厉苏辽的肩膀,他却很受用,笑容更欢颜了。
静竹这都醉了,我送她回家。肖师兄收起看到美人鱼是鱼身人腿的诧异表qíng,走过去将钟静竹拉向自己。
正好我也要走,我送吧。厉苏辽当然不会放手,态度十分qiáng硬地阻拦。钟静竹十分识时务地嗅了嗅肖师兄:烟味儿。然后嫌弃地推开,又嗅了嗅厉苏辽,和我一样香。然后靠近他怀里。能不一样香吗?钟静竹用的压根就是厉苏辽的沐浴露!
我送你们出去。肖师兄有点尴尬,手都还停在半空中,半天才缓过劲来。钟静竹不怎么听话,走路绕八字,厉苏辽gān脆腾空将她抱起,众人怪叫一声之后,纷纷俯□寻找自己掉落的眼球。
三哥,你和静竹肖师兄组织着语言,如何才能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又不至于得罪他。
我们住在一起。厉苏辽gān脆地接住后半句,说着目光落在肖师兄身上,其实肖师兄也高,可到底还是厉苏辽更高一些,气势上就显得更足,已经很久了。这句话有点骗人的嫌疑,可厉苏辽就这么自然而无耻地说出口了。
肖师兄的面色变了又变,同厉苏辽的chūn风得意成了鲜明的对比。不可能,静竹从来没有提过,她也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哦,那么欢迎你来参观我们的家。厉苏辽将我们两个字咬了重音,真是在肖师兄胸口狠狠地拧了一下,疼得他快要哭了,我看得出你喜欢她,不过,我希望在她知道之前,你最好已经把这个念头藏起来了。
为什么我不能喜欢她?我认识她快四年了。肖师兄有点愤怒,不管面前这一位是他害怕的厉苏辽还是他畏惧的厉三少,他都是不服气的。
因为同你的四年比起来,我认识她的时间长得多。厉苏辽低头看了看一面睡一面还吧唧嘴的钟静竹,哦,你知道钟静竹的小名吗?
肖师兄愣住,钟静竹哪儿来的小名,如果有大伙不是早就叫开了吗?她小名叫盼盼。厉苏辽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看着很和气,却带着令人声难以直视的气魄。
你当然可以选择竞争,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绝对赢不了。厉苏辽将动来动去的钟静竹抱紧,忽然想起来似的转头对肖师兄道,刚刚我给潘蜜打了电话,她大概也快到了。在肖师兄错愕间,扬长而去。
好不容易将人弄回家里,厉苏辽正要替她脱掉外套,钟静竹忽然翻身坐起来,一手死死地捂着拉链,一手用力地去推搡厉苏辽:走开,别碰我!
厉苏辽被她的激烈举止怔住,他见过清醒时候非常保守的女人,却是没见过喝醉了酒还这样坚贞不屈的。
外套脱了睡着舒服一点。厉苏辽哄到,她这衣服后头有顶帽子,咯得慌。走开走开!她乱挥着手,往chuáng铺里面躲,我不是自愿的,我不是自愿的!隐隐带着点鼻音,像是快要哭出来。
好好好,不脱了厉苏辽拿她没有办法,盼盼乖,躺下睡觉好不好?盼盼两个字叫钟静竹眼前一亮,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顺着chuáng沿爬过来,扑进厉苏辽的怀里,爸爸,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厉苏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掉进他的衣领,像是在皮肤上烙下火钳般疼痛,手掌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背脊:好,盼盼乖,我原谅你。
耳边渐渐有了平稳的呼吸,厉苏辽几乎不舍得放手,想要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我被自己起得这么早感动了!发烧了,睡不着⊙﹏⊙明天可能不在,伴娘已经做到快职业了,超过嫁的出去的次数了,真可怕
☆、哎哟,跳飞机
钟静竹梦见自己变成了孙悟空,被五指山狠狠地压住,几乎喘不过气来,手下意识地去推,那一座山却是纹丝不动。
实在是难受得喘不过气,钟静竹被迫睁开眼,鼻尖上温暖的触感让她吓得不轻,这是谁的脖子?!脑子里一片混澄澄的,第一反应便是张口咬上去,且颇为用力,那么白嫩嫩的,被她不知轻重的举动咬出了血,脖子的主人闷哼一声,也醒了。
才睡醒就饿了?厉苏辽鼻音有点重,带着酣睡后独有的xing感,无视血淋淋的事实,竟然还有心qíng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