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成英说:“我问的不是这个。”
宋敬原掀起眼皮,用眼神比了一个“?”。
辛成英烦躁起来:“那封信是怎么回事?”
“哦,”宋敬原重新把头埋进校服外套:“她帮别人给我。”
“她干嘛帮别人给你?”
“那我怎么知道?”
“到底是不是她的信。”
“不是。”
“你让我看看。”
宋敬原火了:“凭什么给你看?”
“是不是她给我的信,她都没给你写信,也没和你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喜欢你的意思——你着什么急?”
字字戳着辛成英的脊梁骨骂人,辛成英“啪”地一下把椅子踹开了:“宋敬原,你这样真没必要!”
宋敬原脾气本来就不好,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点着了:“我干什么了?我怎么就没必要了?谁给我送东西还要和你报备?你是我爹啊,我是不是以后还得跟你姓?”
路拾萤这时匆匆赶来,伸手就想劝架,结果忘记了宋敬原是个小炮仗,嘴比脑子跑得快,机关枪已经“突突突”朝辛成英开火:“你有这时间不如多花点心思把历史考及格,谈莺莺说不定还能来找你说几句话。管东管西手这么长,怎么不管管自己那三十分的成绩?”
路拾萤听不下去了:“宋敬原你给我闭——”
结果辛成英猛吸一口气,把他噎了回去:“对,你一直挺看不上我的。我知道。”
路拾萤说:“不是,辛哥,别——”
宋敬原心想我什么时候看不上你了?我哪句话有这个意思?于是张口就要反驳。结果辛成英这厮练短跑,冲劲儿比谁都大,一转身,路拾萤根本拉不住,“啪”地把门摔上,夺门而出。
班里一片死寂。
路拾萤手里还拎着数学试卷——老王喊他去办公室复盘考试。于是把卷子一卷,气不打一处来地敲宋敬原脑袋:“你有病吧?”
这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路拾萤说他有病。宋敬原火“腾”地烧起来:“你会治啊?”
路拾萤在心里把宋山对自己说的话念了八百遍,劝诫自己,宋敬原就他妈是个欠揍的小王八蛋,不能和他一般见识,才耐着性子说:“你说的那都是什么话?有意思吗?辛成英喜欢谁你不清楚?你和他说明白都是误会不就行了?干嘛提考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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