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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念。他终于开口,我没那么喜欢倒贴上门的。

韩念咯咯一笑,那你的意思是沈瑜没戏了?还是说她真的倒贴上门找你了?她聪明地把让她尴尬的话题转移给了别人,唐亦天没辙,只说了一句随便便不再多言。

她再叫他,他也不作任何回应了。

韩念抬手覆上自己的额头,方才他抬手,是想摸自己的额头烫不烫吗?真是别扭又傲娇,想摸就摸呗,何必憋着

唐亦天是不是憋着还无从考证,但是她向来是个憋不住的人。自个伸手就把他收回去的手又拽回来,放到自己的腰上,唐亦天禁不住牵动了一下嘴角,只是那抹笑消散在黑暗中,无人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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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继续是晴天,院子里的白雪褪尽,韩念的感冒却愈发严重,一天都没吃下饭。

傍晚的时候,陈婆把粥端到了她的chuáng边,语重心长地说,小俩口,chuáng头吵chuáng尾和,你看你和亦天,终究还是会和好的。

韩念看看一旁临窗而立的人笑而不语。

陈婆走了以后,她问唐亦天,你说我们现在算什么?是要复婚?还是同居?

唐亦天转过身来,逆光而立,五官和神qíng都是昏暗模糊。他突然很直接地问了她一个问题你恨我吗?

韩念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或者说直接问这样的问题,在她的预想中,那层窗户纸他是不会这样撕开的,因为撕开它无疑就撕开了他们之间全部的伤疤。

看来他确实变了,不再是曾经那个冲动的少年,那个一面痛恨她却又一面紧紧抱着她不肯放手的人。如今的唐亦天,成熟而内敛,不是他不再留恋过去,而是他更清楚地看透了过去。

看透了,而且坦然了。即使有那么些留恋,也依旧建立在他的冷静与理xing之上。

而韩念要做的,就是毁掉他的睿智和一切。

她光着脚下地,长发披散在一侧,露出优雅的玉颈,小巧圆滑的脚趾像白嫩的葱头陷在紫红色的绒面地毯上,她一点点走近,最后抬脚踩在他的脚背上,还要费力地踮起才能触碰到他。

他很高,韩念向来都仰望他,从他们的初见到后来漫长的日子里都是如此,而如今不会了。她卯足了劲要接近他,看着他,与他比肩。

她伸手环上他的后颈,因为使劲呼吸都有些急促,每一下都清晰地扑在他脸上,他下意识地伸手扶上她的腰肢,盈盈一握。

腰间有了支撑,她就更有胆量了。整个人像藤蔓缠绕大树一样依附在他的身体上,纠缠、厮磨,双唇相碰的一刹那,韩念听到自己的心跳犹如雷动。

原来她还是会心动。

唐亦天除了托着她以外没有做任何迎合,任由她一个人主动地贴上来没有拒绝。韩念很少主动过,即便在他们最热切的时光她都是默默承受着他的进攻。

韩念发现翻身做主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难。

她轻轻用舌尖描摹他的唇形,时不时探进撩拨,她不急不慢一点点感受他的身体变得和她一样火烫。她收了手抵在他胸前,贴着他结实的肌ròu烫得灼人。

白嫩的指尖隔着衬衣在他的胸前打着圈,趁他低沉地叹息时小舌就撬开了他的牙关伸了进去,勾着他与自己纠缠,时而吮吸,时而拨弄。

他的喉结耸动,韩念抬手调皮地摸着它,她的眼神媚如烟云,她叫他,亦天哥哥,你戳到我了

唐亦天眸色深得像浓墨点染过,腰上的大掌一捏几乎要将她的腰肢捏碎,小念他沙哑地叫她,她还没回应,他就又唤了一声,小念

韩念吃疼,软软地哼了一声,整个人就瘫在他怀里。

唐亦天抬手打横一抱,把她压到chuáng上,他的吻比她得要狠,每一下都吮得她耳根生疼,捏着她肩头的手控制不住力道,韩念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缴械投降,任由他肆意驰骋,最后他喘息着在她身侧躺下。

韩念的舌根都麻了,微肿的下唇被他磕破,殷红的血点染了双唇,如红梅落雪,她支起身子看他惨然一笑。

他翻身把她压在怀里,轻啄了一下她的圆润的耳垂,你不用回答。

她想,她本来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PART9

清早醒来时,韩念的感冒好了许多,唯独还流鼻涕。可唐亦天却被她传染了。他还是按时起chuáng洗漱穿衣,但是脸色明显不大对劲。

韩念qiáng拽着他的衣襟把他拉近,摸了摸他的额头。许是生病了,他不像之前那样冷意决绝,眉目中的戾气也几乎散尽,清亮的眼眸像一汪深潭映着明月。

她瞬间想到,没准沈瑜就是在这样的眼神中溺毙的。因为她也曾经是。

你被我传染了。她的嘴角噙着笑,qiáng调了一下传染这两个字的发音。

唐亦天别过脸去,继续系领带,鼻头却忍不住一痒,狠狠打了个喷嚏。

韩念乐坏了,把嘴硬的唐亦天拽回到chuáng上躺下,他挣扎着要起身,她抬脚一跨,跨坐在他腰间,两手撑在他的胸膛上。

长发垂落在他耳侧,她弓着腰用自己的额头抵上他的额头,微翘的睫毛如薄翼扇过他的眼睑。乖乖躺着,我给你炖jī汤。

唐亦天微蹙的眉头倏然展开,没有说话只是轻点了下头。她翻身下chuáng,他继续躺在那里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