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机关幼儿园,园长和司徒明是战友,参加过司徒徐徐的婚礼,徐承骁过目不忘,过去和园长寒暄,园长问他近况,他就说:刚调动了岗位,这不才抽空回来一趟,下次再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王叔,能法外开恩,批司徒几天假陪我出去走走么?
园长笑呵呵的,吃了美味蛋糕的同事们,不等园长点头就已经纷纷举手表示愿意瓜分了司徒徐徐手头的活。徐承骁笑眯眯的道谢,走到他家媳妇儿身边,手一伸揽了人,扬眉冲她一笑。
司徒徐徐不笑,还故意看向别的地方,他就当着一屋子同事的面低头温柔的问:现在去吃午饭?你饿不饿?我给你拿块蛋糕,垫一垫好不好?
同事们都用羡慕的眼神看过来,司徒徐徐心里直骂他装,不想再当着人面和他别苗头了,既然假都请好了,就跟着他走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桌上那捧玫瑰花自然入了他眼,一上车只有两个人了,他不急着开车,手搭在方向盘上,转脸看向她,说:怎么办啊?你个已婚妇女,qíng人节收别的男人玫瑰花,你自己说说看,我怎么办你才能解气?
司徒徐徐才不和他咬文嚼字打太极呢:我现在当着你面把人拒了,然后好好掰扯昨晚上的事,成jiāo吗?
徐承骁挑了眉,就是说我要是不低头跟你认这个错,你还不打算把人拒了?
司徒徐徐迎着他的目光特别认真的说:你都没把我当回事,我gān嘛要把你当真?
徐承骁被气了个倒,qiáng忍着说成jiāo!
她果真就立刻拿出手机来拨了号码,几句寒暄后直入正题,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她语气客气的说:是的,我请的是婚假,年初二我结婚了谢谢你的花,非常漂亮,谢谢你。
她gān脆利落的解决完,挂了电话,手机放进包里就转头看向他,等他的解释和道歉。那副得理不饶人的小模样,让徐承骁是又爱又恨,想立即把她揪过来压在身下做到她大哭,又清醒的知道不可能得逞,恨得咬牙切齿,无论如何说不出软话来,一拍方向盘,发动车子走了。
司徒徐徐以为他反悔,神色顿时清冷,看着前方路半晌,冷冷的说:小人。
这丫头真是知道怎么最大限度的惹毛他!徐承骁那些高端心理战术中学的自我控制全都抛到脑后,一个刹车靠边停下车,转头吼她:我不习惯跟别人商量我的事qíng!
她压根不怕他,也不和他一样吼,漂亮的脸冷若冰霜,说出来的话又冷又刺人,一句就能把徐承骁噎死:那等你养成了这个好习惯我们再谈,在此之前你不要和我说话。
司徒徐徐!我上次说过了吧!你再矫qíng起来我会怎么对付你!
男人在chuáng上说得话都不算数,我不记得了。她神qíng越发冷,徐承骁,娶个老婆对你来说就是你回家的时候睡睡她、你出去了她替你孝敬父母、乖乖等着你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睡她,是吗?
如果是你说的这样,那你现在在gān嘛?不乖乖的躺下来让我睡,把我关在门外面!跟我顶嘴!气我!徐承骁反问,我要是就想娶个你说的那样的老婆,我吃饱了撑的娶你!
到底是国家大量人力财力培养出来的高科技战争特种作战尖子兵,几句话一晃就夺回了阵地,bī得司徒徐徐失态大叫:那就离婚!你想娶谁娶谁!开门!开门开门!我要下车!多看你一眼我都受不了!你给我开门!
他忽然猛的往后一退位置,然后俯身过来硬生生把她从副驾位上拖过来,放到自己腿上,掐了她脸bī她抬头看着自己,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受不了!
司徒徐徐岂能容许,捏了他手腕试图折,可徐承骁真起手来怎么可能被她折了去,顿时两人扭打成一团。
她昨晚睡在书房,用的洗发露是家里浴室随处放的,多少年都是这个牌子,徐承骁闻惯了,此时她在怀里挣扎打斗,打小熟悉的清雅香味和他最喜欢的女儿香充盈鼻端,手上劲道不由自主就硬不起来,容着她闷不吭声的拼命挣扎。
他娶的这姑娘脾气是真大,但也真美啊,眼睛红的,嘴唇红红的,偏偏小脸雪白,在他怀里这样剧烈的挣扎,像雪地里怒放的红梅花,美得浓烈、触目惊心。
手上彻底没了力道。
好了!他矛盾的没办法,抱紧她低吼了一声喝止:不许闹了!
司徒徐徐被他箍住,半分挣脱不开,被他紧紧贴在心口,自己的心砰砰砰的猛跳,他的也是,两颗心隔着无限近的距离拼命的一起跳动着,她浑身一软松了劲道,呼吸不畅的难受,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徐承骁抱了她半晌,安静下来,才敢放开她。她却仍伏在他胸口不动,徐承骁伸手去抬她脸,手指上湿湿的凉意,心顿时也一凉。
哭了?!他急急抬起她脸,怎么哭了!
司徒徐徐得了自由,起身想也不想甩手一巴掌,吼他:谁哭了!那是鼻涕!
徐承骁毫无防备,甚至因为急切还凑着脸,啪!一声清脆的响,竟被她打得微微扭过了脸去。
这是徐承骁从出生到现在、三十年来,挨过的第一个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慡不慡?
☆、34、第三十四章
34、第三十四章
他正过脸来,霎时之间神qíng又惊又怒,一双眼睛亮得像嗜过血的利刃锋芒,灼人一般she在离得极近的人脸上。
荷枪实弹上过战场的男人,惊怒之时的眼神实在只能用可怕来形容,司徒徐徐何曾被人用这样噬人一般的眼神盯着过?当即心里凉透了,他微一抬手,便以为是要打她了,缩着肩膀瑟了一下,认栽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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