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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骁。司徒徐徐声音轻轻的但清楚极了。

徐承骁喉头耸动,满目温柔的看着她。房间里太安静,落发可闻,他嘴唇动了动,一生就要承诺出口,她却已经说:你承诺我:以后不管我们之间走到哪一步,你永远不能让我为难。

徐承骁眉头动了动,司徒,我要给你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只是徐承骁,一辈子的时间太长了,有太多未知的事qíng横生枝节。我有的时候qíng绪不好,对自己都会感到失望透顶、厌恶至极,人对自己都有不自爱的时候,何况是两个人之间呢?我相信你徐承骁说出口就能做到,你承诺了就一定会一辈子守着我,但是需要用誓言维系的不是爱qíng,我要爱qíng。

如果不过是想要那些世俗里推崇的安稳、守护,她有太多的选择了,何必非他徐承骁不可?

他是她的愿望,她如此艰难的坚持,不就是为了如愿以偿?

徐承骁看着她,眼神深深的。

这个女人啊,已经qiáng烈到为自己度身打造爱qíng的程度了。

真是危险又美丽,真是他、妈、的、合他的胃口!

好。他勾起嘴角,郑重应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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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没有结婚,按纪律徐承骁不能留在招待所过夜。白天队上事qíng多,偏偏不但景泽这几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连最喜欢训练的傅东海都不见人影,徐承骁一想到他家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在招待所里独守空房,自己却非得待在这里训这帮混蛋,恨得牙根都痒痒,整队人马被他cao得人仰马翻,叫苦不迭。

司徒徐徐离开的那天早上跑五公里,徐承骁没开车,冲在最前头跑出了16分21秒,平了陈易风留下的记录,把那群láng崽子吓得嗷嗷叫。

回到队里把人jiāo给姗姗来迟的景泽,徐承骁咻一声就不见了。

钟小航巴在教官车上吐着舌头喘气:景队景队,骁爷这几天是吃chūn|药了吗?

景泽脸上罩着大墨镜,俊脸上的表qíng是一贯的懒洋洋,但又奇怪的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餍足:没文化,给女的吃才□|药,给你骁爷吃的那叫万艾可。

钟小航嘿嘿嘿的笑,那您给傅队吃了啥,他把您这脸弄成这样了?一路上都在议论呢,他们特种作战大队最英俊的这张脸上是怎么弄的啊?小小圆圆的伤口,比针尖粗多了,看着不深,应该不是改锥扎的。

景泽笑得风骚极了,抚着脸不说话。

他俩说话的这光景,徐承骁已经到了招待所了,他跑完cao、澡都没来得及洗,一身又是汗又是泥的扎进来,头发里都在冒着热腾腾的汗气,顿时一屋子都是他的味道。司徒徐徐总算见识到什么叫臭男人了,闭着气把他赶进了浴室。

徐承骁大开着浴室的门冲澡,把脱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扔出来:t恤、裤子,连内裤都是迷彩的,大力一扔挂在了洗衣机旁水龙头上。

司徒徐徐一件件的捡,忍无可忍的问:徐承骁,你在部队里也这样吗?!

不,我们一般都是穿着洗的,涂一遍肥皂人和衣服都gān净了。

司徒徐徐瞬间放弃了内外衣裤分开洗的想法,一股脑扔进了洗衣机里。

洗衣机运转发出低低的蜂鸣声,浴室里他一边搓泡泡一边chuī口哨,热闹的安宁。司徒徐徐站在洗衣机旁发呆,分不清楚此刻心里是暖意还是别的,这样家常的日子真的很好,也真的太短。

短到她都来不及分辨自己是否愿意一直这样过下去。

徐承骁把自己洗得gāngān净净、香喷喷的跑过来抱她,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他轻声在她耳边说:今年的探亲假这就用完了,我之前攒下的假也都用完了。

司徒徐徐很大度的说没关系,明年再见好了。

腰间的手倏然一紧,她立刻叫饶,徐承骁恨恨的把她抱到洗衣机上,低头用力的亲她。他力道大到简直像在咬,司徒徐徐疼得呜咽,放开时唇红得像要滴血。

徐承骁手指抚在她鲜红的唇上,修长的指温温热热,带着她用的沐浴rǔ的香味,混着他的味道,熟悉又陌生,闻着令她眼眶发热,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徐承骁声音低低的:只剩下婚假了。

司徒徐徐伸手捧他脸,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亲,却什么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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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入秋,距离他们的第一次热吻第三百六十五天的时候,一大清早司徒徐徐还在睡,接到了徐承骁的电话。

电话里沙沙的声音,通话质量不甚好,好梦初醒的司徒徐徐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他不提别的,只问她想不想他。

司徒徐徐在深秋温暖的被窝里眯着眼睛幸福的笑,说:我很想你,所以请假去吧徐承骁!

电话那头是大漠初升的旭日,圆圆的从一望无垠的huáng沙里跳出来,圆得可爱。在这里吃了一个月沙子的人们已经司空见惯,徐承骁却恍若初见,原地一蹦老高,对着那朝阳振臂狂吼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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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窝在c市已经大半年的孟青城接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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