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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素是昨晚半夜的飞机到G市的,倒头睡到八点多沈齐风追了来,她把人揍了一顿锁在房里,自己怡怡然下楼来吃早餐。
谨欢已经吃过丰盛的早点,换好了漂亮的裙子,坐在客厅沙发里正念念有词的玩一只芭比娃娃,等妈妈换好衣服下楼来送她去幼儿园。周素穿着睡衣从楼上走下来,她惊诧极了,张着嘴看着周素,周素经过她时捏捏她肥软的小脸,说:走的时候太匆忙了,忘了给你买好吃的,下回补给你。
谨欢歪歪头说:你忘了,小姑父不会忘的。
周素这时候一听沈齐风的名字就来气,没好气的对小侄女嚷嚷:不许提他!
你们又吵架了。谨欢习以为然,一定又是姑姑不对吧?小姑父长得那么好看,肯定不会犯错误的。
胡说八道!
言谨欢爬上她对面的餐椅,在一长排的餐椅上走来走去,一边走着玩一边说:比如说谨欢长得好看,谨欢就从来不犯错误。
周素都被这小丫头气笑了,啪的搁了勺子,谨欢侧了侧脸,停下了脚步,伸头看她碗里撒了碧绿香菜末的小馄饨,咽了口口水,小丫头换上一副和蔼的表qíng,语气无邪的问:姑姑,你没有胃口吗?不吃了吗?
周素冷笑了一声,拿起勺子慢条斯理的舀起一只馄饨,当着谨欢面,吃得喷香喷香,还要嘲笑谨欢:从来不犯错误?哟!那是谁昨晚上吃了两只烤鸭腿,肚子疼的直哭呀?
谨欢本来就馋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顿时恼羞成怒:不是肚子疼的时候哭的!是拉臭臭的时候哭的!她比划着周素面前的馄饨碗,拉了这么一大碗的臭臭呢!
她一边说一边活灵活现的用小手在鼻端扇风,周素恶心的脸都绿了,放下勺子就去抓她,但胖丫头灵活得很,蹬蹬蹬跑到椅子最后一张,小短腿一蹲一伸就下了地,撒开欢的往言影山卧室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喊爷爷救命!
言影山刚解救了可怜的女婿,听到心爱小孙女的呼救连忙过来救火,沈齐风跟在老爷子身后,眼力架极好,张手一把抄起扑过来的胖囡囡,言影山则挡在了追杀赶到的周素面前,不悦的沉脸叱责女儿:你有没有点样子?!吓着了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谨欢从沈齐风怀里露出半张红扑扑的小脸,嘻嘻嘻的一直笑,幸灾乐祸,有恃无恐,周素恨得牙痒痒,伸手去捏她脸,却被沈齐风逮到机会牵了手,她一挣没能挣开,冲他翻了个白眼,可沈齐风连白眼都挨得甘之如饴,盯着她一个劲的傻笑,周素没奈何,只好算作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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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言峻去接女儿放学,一路上小丫头叽叽喳喳一直在说明天幼儿园汇报演出的事qíng。
爸爸!她坐在言峻怀里搂着他脖子,老师说我跳得好,让我站第一排,后面小朋友都跟着我跳!爸爸,我们跳舞的衣服好漂亮!一闪一闪亮晶晶!爸爸!我是全班女小朋友里面最高的女小朋友!
言峻笑了,问她:也是女小朋友里面最胖的女小朋友吧?
爱美的小姑娘不高兴了,想也不想挥手就打了爸爸一下,言峻一愣,她自己也已经知道错了,立刻爬起来跪在爸爸膝盖上,两只小胖爪子用力箍着爸爸的头,小嘴撅得老高去给爸爸呼呼:呼呼!不疼了!爸爸不疼
言峻被她抱得发型都乱了,简直毫无形象可言,可是心软得跟泡在蜜里面一样。
从前他总想象他与辛辰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好,他想到时辛辰一定是慈母,孩子面前板脸讲道理的一定是自己,可当真有了谨欢之后,辛辰照顾呵护、无微不至,谨欢大了懂事了,稍有调皮无礼都是她指正甚至责罚,谨欢最怕妈妈了。他呢,不要说板脸,连语气稍重都未曾有过一回,他总想他的女儿是这么小、这么的可爱,一点点的疼都让她不适应,她只要稍稍皱眉,他的心就皱得更加厉害,那些什么人生鬼道理,谁说就必须要明白呢?他的掌上明珠,再娇蛮无理,总有他保她一生欢愉。
爸爸,你还疼吗?谨欢眼巴巴的看着他,怯生生的问。言峻笑着摇头,不疼了,谨欢呼呼就好了,爸爸不疼了。
言谨欢愈加楚楚可怜:爸爸不疼了?那就不要告诉妈妈了好吗?
这丫头!言峻故意装作了用力想了想的样子,才叹了口气,拖长语调说:除非谨欢再亲爸爸一口。
谨欢立刻撤了那副怯生生的小模样,高高兴兴、结结实实的亲了爸爸一口,顺便又揉乱了爸爸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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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临睡前,谨欢跑去了爸爸妈妈房间里,很不高兴的大声向辛辰提要求:妈妈!你能不能把我的裙子改成露背的?
辛辰接过裙子一看,是她明天要穿去汇报演出表演跳舞的,幼儿园统一发下来的,就问她: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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