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将深,明天就将离开这里,她更喜欢在g市生活,所以他打算将周氏在g市的分公司发展成集团核心。择她喜欢的城,与她终老一生。
关了灯回到chuáng上,言峻将已熟睡的人搂紧怀里,心下安宁,困意来袭得尤其迅猛,他抱着她亲了亲,很快的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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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辛辰醒了醒,揉着眼睛努力想爬起来,被言峻按回去拍着哄着继续睡。她昨晚累惨了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怀里又暖又舒服,她几乎是立刻的又昏睡过去。
言峻待她睡熟了才轻手轻脚的起chuáng,收拾了行李,给孟青城他们打了电话约下次碰头的时间地点,然后他下楼去给辛辰端早餐,上来时恰好在楼梯上遇到了首长夫人。
早。他微笑说了声,脚步未停。
我正要去你们房间呢你父亲明天下午回来了!
哦。那真遗憾这次见不到了。言峻云淡风轻的,眼角余光都未扫她一下。他腿长,没几步就消失在二楼走廊里,夫人一肚子话才起了个头,全给噎了回去,一时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周素从自己房间探头出来看好戏,言峻经过便拍了她头一下,她捂着额头大声说:你给她脸色看,她又要给首长告状!哥,你就不怕首长杀嫂子给你看哟?
言峻觉得很郁闷:我记得你小学时候不是和沈远一个学校的吧?怎么你们两个语文课都是体育老师教的?
周素撇撇嘴嘀咕了两声,就听哥哥语气一转:首长他不可能被人随意左右。谁不自量力,谁咎由自取。何况你嫂子娘家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你都能被陆伯尧弄回来关禁闭了,别的人就更不在话下。
他声音不高不低,并不刻意却也足够刚从楼梯上来那人听到了,周素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言峻从容回到房间,把睡了快十个小时的人叫醒,她歪歪倒倒的还困得睁不开眼睛,只喝了几口牛奶就抵赖要回被窝,言峻看了下反正时间尚早,就放她继续睡。
给她掖好被子,他走到书房将隔扇门掩了,坐在书桌前慢慢的喝她剩下的半杯牛奶,静静的等。手机就摆在面前桌上,半杯牛奶堪堪喝完,响了起来。
言影山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你气xing不小。
您既然不想见儿媳妇,我们在这里多待也无益,我们婚礼还有很多事qíng要筹备,今天下午我们就回去了。言峻顿了顿,反正我妈已经见过她了。到北京的第二天他就带辛辰去母亲坟上祭拜过。
提起发妻来言影山总是要沉默的,这次也不例外。半晌父子俩在电话两头静静的谁也不说话,言峻正目光闪动,忽然隔扇被推开半扇,辛辰伸着懒腰走过来,问:谁啊?孟青城又约吃饭吗?
想来电话那头也听见她了,言峻索xing将手机递给她,辛辰疑惑的接过,贴在耳边喂?了一声,那头静了静,只听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说:哦,是辛辰吗?
辛辰如遭雷劈,言峻坐在那里抱着双手,用嘴型无声向她说叫人,她就呆呆的照做了:爸爸!
这下电话那头就更安静了。
辛辰的心砰砰砰乱跳,就这样沉默着太尴尬,她硬着头皮说:言峻说您在国外出差,您什么时候回来?
言峻任她没话找话,还伸手拉了她坐在自己身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理她头发。不知电话那头是怎么回答她的,她眼睛一亮,语气更加流利:我知道啊我知道好的恩那我和言峻商量好了再告诉您?
她把电话递还给他,一脸高兴,言峻看得都心qíng好起来,再开口时语气不觉就温柔了些:爸?
那头言影山居然也语气柔和了一些:婚礼定日子了吗?几月几号?
言峻把两场婚礼的大致安排说了说,就听他说:c市我就不去了,你大概也是在那里宴请朋友和生意上合作伙伴的多,我参加g市那一场吧,亲戚朋友得碰一碰面啊,还没见过呢。
讨论了婚礼时间后又简单的说了几句,言峻挂了电话,辛辰有些紧张的问:怎么样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言峻有些好笑的反问。
你家首长不生我们气啦?他要来参加我们婚礼吗?
他本来就不是生你的气,他是气我不把他放在眼里,和你没有关系。言峻把人拢在怀里亲了亲,婚礼嘛他当然要来,否则我父母那一席岂不是空着。
辛辰欢呼了一声!连日来埋在心里的忐忑一扫而空,天气都顿时晴朗几分,她开心的搂着言峻脖子腻歪:他和我说话的时候很和气,还笑了都怪你!那么着急领证,难怪爸爸生气。
哎哟喂!言峻叫起来,瞧瞧!我可娶了个势力jīng!
她那么开心,所以他并不打算告诉她:他动作那样快一方面是qiáng敌环绕、夜长梦多,另一方面很大的原因就是防着他家首长上回他回北京时向他提起辛辰,首长那沉默不明的态度实在让他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