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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馨正眼泪要落下来,听到这里又忍不住笑,拍了她一下,你们也不先跟我说一声!

言峻怕辛辰答得不妥,连忙接上去说:妈,是我不对!

一旁陆震不知在腹诽什么,抬了抬眉毛。宁馨却是真心高兴,放了辛辰的手去拉言峻的,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满意模样:你看这事出突然的,我也没准备,可你改口了我总得封个红包,走!她拉着言峻往屋里走,言峻连忙扶住她,嘴跟抹了蜜一样:您能答应辰辰跟着我吃苦,我就已经受宠若惊了。

辛辰就笑眯眯的跟在后头,往日里可从没见她能有这样好脸色对着宁馨,陆震心里颇不是滋味的走在妻子另一旁。

他们进去时陆伯尧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扭来扭去的舜舜,舜舜一见辛辰就大声要她来抱自己,陆伯尧却不待她走过来立刻将舜舜放下了地。

舜舜开心的跑过去,却跑向言峻,张着手要他玩举高高开飞机,陆家父子严谨,是不和孩子玩这种幼稚又有些危险的游戏的,言峻仗着自己手稳陪他玩了几次,立刻被牢牢记住。不过宁馨大着肚子在旁边,言峻怕吓着她,举着舜舜玩了一下就抱在手里和他说话,众人和乐融融的往客厅走,言峻不动声色的抬眼打量陆伯尧,只见他神qíng如常般清清冷冷,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只落座时辛辰大意手肘磕到桌角时,他目光一跳,手动了动最终按在椅背上,青筋叠起。

言峻低下头和赖在自己怀里的舜舜说笑,心里又是同qíng又是感慨:先下手为qiáng,后下手暗自神伤,老婆只有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谁让这家伙爱闷骚内秀,自作孽不可活,与人无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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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家商量了办婚礼的事,宁馨有些担心言峻爸爸身份特殊,言峻的意思却是不用迁就他这一边,陆家在G市有头有脸,嫁女儿当然得风风光光,应当大办一场。

言峻母亲出身C市大家族周家,正房这一支除了他妈只有个舅舅,舅舅无儿无女,周家这一辈要jiāo给言峻和周素,言峻结婚那边肯定当做大事来办,所以C市也要大办一场。

反倒是北京那边确实牵涉甚广,到时邀几家亲近的吃顿饭即可。

辛辰觉得这样不好:你在岳家和你舅舅家两边大办,你家首长会觉得没面子。

别用你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他。言峻不想和她解释那些事,四两拨千斤的开玩笑。辛辰挽着他穿过庭院花架,边走边说:我见了他叫他什么呀?能叫爸爸吗?你好像总叫他首长,当着他面也这么叫吗?

夜风乍起,她外套有些单薄,言峻揽了她进怀,幽幽香气盈了一鼻,他忍不住亲了她一下。有些事qíng也该向她提一提,他的小妻子不是单纯片面的小姑娘,他相信她能处理好。

一般我只有眼看斗不过他的时候,为了乱其心志,就会叫他一声爸。言峻半是玩笑的说,我妈娘家曾经给过他很大支持,我妈又走得早,他对我和周素总有几分歉疚。不过,他是做大事的人,心里要装的东西太多了。

他的话点到即止,辛辰却从中获得了巨大信息量:第一、公公很厉害啊!在她看来jian诈狡猾的言峻同学与之过招也得用哀兵之计这么没出息;第二也是很重要的一点:言峻和他爹并不亲厚,并且好像也不怎么期待她和公公亲厚,过得去就行了;第三、她婆婆娘家很给力,有钱又对首长有恩,是长久以来言峻的一大利器;

总之公公是不好惹的,但惹不起是完全可以躲的,就算躲不开也是有人给她撑腰的。

她在客厅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漫无边际的遐想,言峻给她热了杯牛奶端过来,她捧着喝了两口,叹了口气:我发现嫁给你还不错。

言峻笑着揉了揉她脑袋,上楼拿了包东西下来给她,辛辰打开一看:房产证、银行卡、股份书她连忙问他:都是给我的吗?!那嫁给他真是太不错了!

言峻把她抱过来放在膝盖上,将东西一样一样拿起来解释给她知道,房子在哪里有多大、每张卡里有多少钱、保险箱里的古董是哪个朝代大概价值多少,哪几件首饰是传家的不能轻易动哪几件可以由她任意处置,股份有的在国外必要时她该找谁如何cao作等等辛辰,这里就是我这些年赚下的全部身家了,你得心里有数,知道每年家里有多少进账才知道每年能花的钱有多少。你是言太太,以后要cao持一个家了知不知道?

以后他在外面努力赚钱,她要为他cao持后方,开源节流才能保障一个家长长久久生活安乐,他将一半的责任jiāo托给了她。

宁馨给过她许多珠宝,陆伯尧给过她好几套房子,但那总像是大人哄着小孩玩儿的东西,现在她手上是她丈夫赚来的,需要她潜心打理cao持,以往她总想要一个自己的家,现在总算渐渐知道家庭的意义了。

言峻看她那两眼放光数宝藏的样子,心里暗暗摇头。今晚原本是要严肃正经和她谈一谈家庭与责任的问题,可看她那么高兴他就不想烦她了,她年纪小但独立生活的经验丰富,想来不至于不会理财,实在不行还有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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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的时候辛辰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儿想明天去办网银,水电煤气物业管理费都集中到一张卡上扣,这样就能知道每月固定花销是多少,一会儿又想照片上那件青铜器以前在国外博物馆看过类似的小了好几个号呢,死老外从中国偷了东西还敢摆在自家博物馆里炫耀,不如和言峻商量一下把那件捐给国家博物馆,震震那帮土老外的狗眼从背后抱着她睡的言峻把手伸进她睡衣里,贴着她耳朵热烘烘的低声问: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