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在热水中舒展开,隔着浴室薄薄的门听到言峻在屋里走来走去,辛辰从披国旗那处停掉的脑袋总算又开始转了。
这次真的玩大了啊!当时第一眼只是看中他的颜,向辛甘打听,辛甘只说那是个厉害角色,叫她不要惹。可她第二次见言峻时,他在市政跟在王秘书后头,温和有礼,办事qíng有条不紊,她以为最多是个高gān子弟官二代吧,谁知道会是只活生生的太子呢!
辛辰,你电话响了。活生生的太子来敲门。辛辰爬起来裹了浴巾,门开了一条fèng,言峻将手机递进来,她的手指在热水里泡的发烫,触在他手心,他一瑟,手指在触摸屏上不经意滑了下。
言峻人在外面只伸着一只手进来,并不知道电话已经通了,叮嘱她说:把衣服穿上再听,小心又着凉了。
辛辰已经接过电话,一看是陆伯尧,忙说: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明天就到家!
电话那头,只听陆伯尧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压抑的沉默着,辛辰问:陆伯尧?!
言峻这时又递了件外套进来,辰辰,把衣服披上。辛辰接过衣服,那头挂了电话。
浴室里安静了许久。言峻也不催,等她穿着睡衣披着外套出来,眼睛红红的,低声说:我来开车,我们现在就回去好不好?
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辛辰摇头,没有。我就是想立刻回去,你要是太累了把车钥匙给我吧,我一个人走。
言峻眼里一闪。他没喜欢过女孩子不代表没有被喜欢过,那些前仆后继小意温存的就算不提了,这种时候,她只要软语一句,他刀山火海也绝无二话,可他只问了一句出了什么事,她就立刻要撇下他一个人走。
晚饭时候她才给家里打过电话,她妈妈和舜舜都接了,欢声笑语的,陆伯尧一个电话就成这样了?言峻心里百转千回,面上神qíng却丝毫未变,让我休息两个小时我们再走行吗?你看这雨刚停,路上又湿又滑,我们又是长途跋涉,再疲劳驾驶太危险了。
他一点都没有生气,辛辰反倒心里不是滋味起来,此时如果换做陆伯尧,早冷哼一声口出恶言了。
想到陆伯尧,想到他刚才那通无声无息的电话,她沉默了。
言峻何等观察力,摸摸她头,把桌上的感冒药和一杯温水递给她,把药吃了,这是白片,你不用担心一会儿起不来。
辛辰瓮着鼻子恩了声,乖乖吃了药,言峻把她安顿在chuáng上,手机调好两个小时后的闹钟搁在chuáng头柜上,捏捏她脸,说:我去洗澡,你先睡觉。
就像多年夫妻之间寻常夜晚的嘱咐一样。
辛辰躺在松软暖和的被子里,想着只能睡两个小时,反而睡意全无。
妈妈又怀孕了,陆家一定举家欢腾,这个时候她在武阳不肯回去,多么不合时宜,陆伯尧一定生气极了,等她回去后一定会狠狠训她一顿她想了许多伤人的话,还想起了已经去世的爸爸。
浴室里的水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身后忽然贴上来一具滚烫胸膛,辛辰惊觉,狠狠给了他一个手拐,在我没起杀心之前赶紧滚回你自己chuáng上去。
言峻闷笑,抱得更紧,手抚上她脸,顿住,怎么哭了?他掰过她脸来,在chuáng头灯光下细细瞧,为什么哭?
辛辰双腿被他夹了,两手被他横臂压着,完全不能动弹,只能恶狠狠的用眼神剐他。昏huáng灯光下脉脉水光潋滟,反倒把言峻看得更心神dàng漾,他原本今晚就没安好心,当即低头吻了上去。
辛辰仗着X任前男友的丰富阅历,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的,可这个前两回还只知道啃她嘴唇瞎激动的愣头青,竟qiáng势的撬开她牙关,一路攻城略地,气息炙热又qiáng烈,她几乎是立即的昏了头。伸手去推他,他只穿了一条睡裤,jīng壮的上身筋ròu均匀,掐都掐不动,他更qíng动,一手捉了她双腕牢牢捏住,另一手从她脸颊到粉嫩的颈抚下去,扒开进衣襟探进去,在她被迫挺起的胸前一顿,立即爱不释手。
这家伙扮猪吃老虎!辛辰昏昏沉沉的想,黑天黑地里被他翻了个身,挥手打在他肌ròu纠结的肩上,骗子!还说什么只有一张chuáng的话他就睡车里,现在空着一张chuáng还压在她身上的是谁!
言峻闻弦而知雅意,埋首在她清香芬芳的颈间嗤嗤的笑:我骗你什么了?自个儿的女朋友亲一亲抱一抱怎么了?你这么抗拒我是不是心里想着别人呢?
辛辰下意识撇清:我没有!
哦?那证明给我看。
辛辰奋力翻过身,勾下他脖子主动吻了上去。他更重的回吻,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她吃不住,主动吐出软软的舌讨好,被他狠狠的拖进自己唇舌间,毫不客气的缠住吮。最后索xing将她从睡衣里剥出来,按在身下,从鬓角一路吻下去,初雪般的肩头、白生生的背,都种满了初放的粉桃花,他两手掂在她胸前,肆意妄为,她稍不如他意就被更重的蹂躏。辛辰渐渐怕了,偏偏整个人软在他身下动弹不得,她呜呜哭了出来。
言峻慢慢的收起剑拔弩张的qíng|yù,最后压着她轻轻浅浅的吻,哑着嗓子笑她:还敢不敢想别人了?
辛辰刚停下的眼泪淌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