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平枕头,侧着身望着他:“说吧。”
他凑了过来,鼻尖碰鼻尖,声音里带着笑:“我想和你一起睡。”
话音一落,许从周整个人跟他拉开了距离,就知道不是什么她想听的话,这儿是她房间,真要做了就和酒店的意义不一样了。
许从周脑子一转,想了个赶他下床的理由:“你身上穿的是盛扬的睡衣。”
所以快点回去睡吧,否则她总有种和别人同床共枕的感觉。
不想他脑子比她转的还快。从床上坐起,然后三下五除二就把睡衣脱了,立马又躺回去:“你说得对,衣服得赶紧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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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许从周被他从浴室抱回了床上,床单已经扯掉了,他没在柜子里找到换洗的床单,没办法给她身下垫了条毯子睡起来能稍微舒服一点。
许从周是真生气了,让他回客房去。许从周不知道周蔚会不会发现他折腾的动静太大了,从床上到浴室,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花样。
他拿着吹风机,从卫生间探出脑袋:“你说什么?”
惯会装聋作哑的,想着,许从周哼了一声。
许从周的作息完美贴合朝九晚五,第二天睡到七点多她还是没一丝要醒的征兆。吵醒她的是段弋的手机闹钟铃响。
腰间箍着的手臂预告着许从周他昨晚没回客房。
正要抬胳膊让他关闹钟的时候,身后的人伸手越过她上方把床头柜的闹钟按掉了。
许从周想到他说前两天跟着他爸上班,以为他今天也要忙:“你要上班?”
段弋钻回被窝,重新抱着她:“不上,但等会儿要起。”
这话对他这样的赖床份子来说有些不可思议。
矛盾的话太容易让人好奇了。
他昨晚私心给她穿了条睡裙,一夜之后,睡裙都堆到了腰间,他摸着许从周大腿上的软肉:“这不得在你妈面前表现出阳光积极的一面。”
段弋说完便听见她嗤声,怕给她加重见家长的害怕,还贴心的补了一句:“不过我家我妈也不爱早起,你以后在我家也可以晚点起床。”
“那挺好。”许从周说完,他偷摸着朝她脖子上亲了一口,起了床。
等他穿好衣服出了她房间,她才后知后觉,怎么就说了‘那挺好’,不应该回答他‘关我屁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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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从周把房间的床单被子枕套全部扔进了洗衣机,周蔚上楼叫她起床的时候发现她坐在洗衣机前的小板凳上发呆。
“傻了啊?快下楼吃饭。”周蔚喊她,瞧见洗衣机正在运作,朝着透明的柜门里望进去,看上去不是衣服:“大清早洗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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