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裴深说要来的,可是直到抓周宴都散了,也不见裴深的影子。
总是放心不下。
余鱼本该是跟着国公夫人的马车一道回去,却在上马车时,顿了顿。
“阿娘,我去香粉铺一趟。”
国公夫人也知道,这些天自家儿媳只爱用那铺子里的香粉,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同意了,只让她多带两个人。
余鱼一路抵达香粉铺,掌柜的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娘子亲自来了。
却只能按照余鱼的吩咐,给开了门。
余鱼第二次走着地道,心里头多了一些说不出来的慌张感。
她提着灯,前头依旧是小蕊开了门,拉了她上去。
她已经记得上一次是怎么开门的了,熟门熟路过去,拉开了这间房和另一间屋子的隔断。
没人。
余鱼微微皱眉,想到她上次更衣的房间,又绕过去,顺着记忆力,去推开了瓷画。
房间里点着一截香。
似乎是安神的。
床榻上趴着一个人。
余鱼垫着脚,小步小步挪过去。
还没靠近,那趴着的人猛地起身,抬手刚攥着余鱼的手,就卸了力道。
余鱼眼睛里已经是盈盈一汪泪珠了。
裴深轻轻放开余鱼的手,苦笑。
“对不住,今儿没去成。”
余鱼摇着头,眼泪珠儿一颗一颗地落下。
她伸出手,轻轻地,虚虚地,落在裴深赤|裸的肩背上。
上面裹着白色的绷带,渗出不少血迹。
红得刺眼。
“疼吗?”
她声音细细小小地,哽噎地。
裴深故作轻松:“多少有点疼,不过,娘子亲亲我,说不定……”
话音未落,余鱼弯腰,第一次主动地,生疏地,吻上了裴深。
“哥哥,我疼。”
第67章 金屋藏娇
余鱼一直都知道,裴深会受伤。
他很久之前就做着很危险的事情,之后更是去了雍南城,九死一生的战场。
只因为裴深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一直不断的联系,让她对裴深有着足够的信任。
但是偶尔梦中惊醒,还是会想,裴深会不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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