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
文贤公主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余鱼本还打算去找裴深呢,听见他在岛上,也不想去了,就问田二,让他找个人去给裴深捎个口信,说是有事要说。
田二躬身道:“娘子吩咐了,那属下这就去请世子回来。”
田二请人素来是雷厉风行,余鱼在书房练字平复心情,距离她请田二去跑腿,不过半个多时辰,外头已经一水儿问候的声音。
“世子安。”
“世子回来了。”
余鱼放下笔,纸上墨迹还没干。
她抬眸。
裴深不比以往,带着一身深秋的寒气进来,在门口站定,过了片刻才靠近余鱼。
“怎么去太星湖了呀?”
余鱼顺手递给裴深一杯热茶,有些不解裴深的行为。
“我在岛上藏了个人,放在旁的地方不安全。岛上没人查。”
裴深用茶杯暖了暖手,这才抬手落在余鱼的肩头,把人搂在怀中。
成婚以来,裴深就很喜欢这种小动作。
余鱼也逐渐习惯了。
她听到裴深的话,有些好奇。
“谁啊?”
若是换做旁人,听闻夫君在外面藏了人,第一反应怕不是养了外室,可余鱼全然没有这层担忧,而是在想,究竟是什么人,需要裴深都这么藏着。
“从外面好不容易抓回来的教书先生,性子一点都不温和,被骗了。”裴深啧了一声。
教书先生?
提起这个,余鱼就想到了丁姑娘。
“你有什么法子,能让丁姑娘免除公堂上的刑罚吗?”
余鱼眨巴着眼期待地看着裴深。
“法子……”裴深笑了笑,“法子倒是有,但是想问问娘子,用什么来换?”
换?
余鱼傻了眼,半响,摸了摸手上的串子,一股脑摘下来塞到裴深手中。
“够不够呀?”
她在想自己的东西好像没有多少,全都是裴深和国公夫人给她的。
她是不是也得学丁姑娘,找个自己的活计,有一门收入才行。
裴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手上被塞了一把的镯子串子,忍不住轻笑。
“傻姑娘……”
“今天,为夫教你第二点,夫妻之间的酬劳,和旁人是不同的。”
说罢,他伸手轻轻捏着余鱼的下巴,歪了歪头,轻轻贴上余鱼的唇。
余鱼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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