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姑娘摇头:“并不知晓。”
“你若知道是谁的主谋,可愿报仇?”
裴深如此问道。
丁姑娘满眼怨愤:“我自是要报仇的!我本有我人生,那人擅自夺我孩儿,逼我做不愿做的事!可恶至极。”
“那我告诉你,派去抢你孩子的人,是文贤公主派的。”
裴深话音刚落,丁姑娘猛地抬头,无比震惊:“此事当真?!”
余鱼忽地想到早先敏然郡主提起,文贤公主派人往茂管城去过。
原来,她派去的人,居然是做了这等恶事。
她不由皱起了眉。
抢夺人的孩子,逼迫母亲去做不愿意做的事,这个文贤公主,当真是一贯的恶劣。
“既然知道了谁是主谋,那么这番话,你可愿意在公堂之上说?”
裴深冷静问道。
丁姑娘沉默片刻,然后问:“你可保我孩儿?”
“可。”
裴深颔首。
丁姑娘再也不犹豫,掷地有声:“我愿在公堂之上,告发文贤公主的罪行!”
第60章 酬劳
丁姑娘身子不好,刚生产后没多久,就被文贤公主派的人一路催着上京,途中也没有得到休息,一直撑到现在,全是病痛。
她是余鱼先照料的。
余鱼问过裴深的意思,把人先接到海棠苑,请了大夫来给她瞧。
上公堂,又是民告公主,必然逃不了受刑。
余鱼照顾了丁姑娘几天,两个少女之间也因为一些原因,有了牵扯,话也多了起来。
提到了家里,余鱼之前也在丁家的马车队里待过小一个月,旁的不说,就发现底下陪同的下人,也鲜少认得到丁姑娘,一时好奇问她,是不是足不出户。
“什么足不出户,”丁姑娘靠在软塌上,虽还有些疲倦,瞧着比前几天的憔悴好多了,她有个人能说话,情绪上也平定许多,“我继母想要二妹替代我,但凡出门的事都是二妹替我,在外头,丁柔到底是谁,都分不清。家里的下人,甚至都少能见我。”
余鱼一愣。
她歪了歪头:“你和我一样吗?”
余鱼解释:“母亲没了,继室苛责,关在小院子里不给出门。”
丁姑娘震惊,她上下打量余鱼,然后苦笑:“我还当你是什么蜜罐里养大的姑娘,没想到,你却和我是一般人。”
余鱼瞧上去的确看不出曾经经历过的那些。她养在裴深身边不足一年,已经将过往的亏缺补上,人有了营养,白里透红的,也长开了。
现在说她是曾经被关在一个小院里,吃不饱穿不暖的小可怜,着实难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