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大事。”
国公夫人眉眼淡淡。
“恶仆诋毁主人,罪大恶极。”
“袁姨娘是个脑子不好的,她也就是在国公面前,能耍些小聪明。诋毁我的儿媳,找死。”
“夫人对丁姑娘,倒是格外的宽容。这种事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
的确如此,女子的生存空间本就被那些条条款款所束缚,更何况从丁管家和袁姨娘口中说出来的,无异于是对当下女子最大的羞辱。
换做是旁人家,若是得知自己家未来的儿媳,婚前不检点,有过小产,或者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定然是要大闹一番。
也就是国公夫人和世子,不但没有听信,反而处置了生事之人。
国公夫人的确不怎么当一回事。
她儿子现在捧着的这个小姑娘,她根本不在乎是不是丁姑娘,丁姑娘不过是国公为了报恩定下的一门婚事,若是,皆大欢喜,若不是,也不妨。
同样,现在那些丁管家口中的,是诋毁,还是真事,也无妨。
裴深认定的是什么人,她这个母亲,就必须把人高高捧起来。
顺便料理了碍眼的袁姨娘,倒是意外之喜。
关于国公夫人对袁姨娘和丁管家的安排,余鱼后来问过裴深。
问丁管家为什么没有告诉袁姨娘她的身份。裴深的解释是,丁姑娘是假的,认下丁姑娘的丁管家,就是个背主的恶仆,该打死的。倒不如说些旁人无法佐证,还和丁管家无关的事情。
至于打死这个处罚,裴深说丁管家本来早就该是为自己恶行付出代价的人,只不过为了稍微遮掩一二,才留他至今。
至于袁姨娘,则是夫人的意思,跟小辈没有太多的关系。
余鱼得了答案,也就不问了。
本来她还觉着,让一个好好的人,成了得了疯病的,有些过了。等裴深教给她,什么是‘暗结珠胎’,什么是‘在室女’后,余鱼气愤地涨红了脸,终于知道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安置袁姨娘了。
她就是得了疯病,疯言疯语。
楚国公府一夜之间少了一个姨娘,一个姑娘,除了前院的国公过问过,几位公子礼貌性询问过,在被各自姨娘拉扯着嘱咐过后,就再也没有提及了。
同样,二姑娘和三姑娘也被自家姨娘叮咛过,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都要做到心中有数。
这件事本来就被压着,无人敢议论,正巧遇上世子即将的生辰,整个楚国公府上下,都忙着筹备世子的生辰,一时间,倒是无人在意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一尘院内这些天一直忙忙碌碌地,在为世子的生辰做准备。本来没有余鱼什么事,偏裴深亲口说了,关于一尘院内的一切安排,都要她来。
她哪里做过这些,余鱼两眼一瞪,满脑子空白。
还是张嬷嬷来提点她,该做些什么,怎么吩咐底下人,要置办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