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听着太不着痕迹,余鱼也没有什么生气或者旁的情绪,只歪了歪头,静静听袁姨娘说完。
袁姨娘说完,对上余鱼的视线。然后脸色微微变了。
“你不答应?”
余鱼这才慢条斯理说:“袁姨娘说这些给我,毫无意义。”
可不是么。她和四姑娘全无关联,在袁姨娘口中,却成了要让她捧着四姑娘,让四姑娘做府上最矜贵的人。
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本事。
更何况,就算有,为什么要听袁姨娘这般颐指气使的吩咐?
余鱼甚至觉着有几分好笑。
也不知道是袁姨娘太高估她了,还是太低估她了。
一面把她当这个府上除了夫人外,说话最有分量的人,一面又把她当做,府上最可以拿捏的人。
这般两种态度全然展现在袁姨娘身上,倒是有几分让人摸不清她在想什么。
袁姨娘咬紧牙,还不能让那两位姨娘发现她的低语。只好咧开嘴露出了一个算不得多少和善的笑。
“丁姑娘,容我提醒你一件事。”
她声音冷冷地。
“贵府的丁管家,如今在我院子里做事。”
这是要拿丁管家威胁她吗?
余鱼别说有几分紧张,更多的,可能是好笑。
从入府起,丁管家在一尘院外站了一天才能见到她起,难道所有人不都知道,这位丁管家,和她关系并不如何吗?
“府上的丁管家,可是告诉了我很多很多,关于姑娘的过往呢。”
余鱼和丁管家认识,也不过是那半路的事情。统共说来相处不足一个月。
她整日在马车上,偶然搭个话,也都丁管家问姑娘好。
能有什么过往。
“姑娘,我手上捏着姑娘的把柄,还请姑娘多少配合一些,我要的不多,不过是四姑娘的将来罢了。”
余鱼真心实意说了句:“四姑娘的将来是四姑娘的,我掺和不了。”
也不想掺和。
“丁姑娘。”袁姨娘眼神越来越可怕,“就不怕我把姑娘的把柄说出去,抖给夫人吗?”
“到时候,丁姑娘别说是世子未婚妻,以后肯定嫁不了世子,做不了世子夫人,国公夫人,说不定,丁姑娘的这条命,也就此香消玉殒了呢。”
余鱼疑惑地歪了歪头。
“哦?”
她这幅无所谓地态度,让袁姨娘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然后露出一个谈不上好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