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深这一次,神色可见的阴郁。
他吐了口气缓和片刻,抬手落在小丫头的发髻上揉了揉。
“能得到我的,只有你。”
余鱼一愣,眨了眨眼。
她缩了缩脖子,忽地觉着,这个答案和她想得,不太一样。
而且……
这样说,是不是有些,有些奇怪了点。
可是再给余鱼十个胆子,她都张不开嘴问。
相比较小丫头,裴深倒是轻松了点。
“至于旁的人你无需理会。左右是些攀附权贵阿谀奉承之辈。你与她们日后也没有交集,为她们烦心,不值得。”
“可是……”余鱼刚想反驳,裴深的手指落在她腮上戳了戳。
“可是什么可是,跟我出来玩,你还满心烦恼那些人,看不见我坐在你身边?”
余鱼一下子收音了。
她怕裴深还戳她腮。
可裴深就像是玩上瘾了,手指不停在她脸蛋上戳来戳去。
小丫头才十四五,脸蛋上还有些婴儿肥,软软地,戳起来,手感极佳。
裴深快把小丫头脸蛋戳了个红印子,才恋恋不舍收回手。
干咳了声。
想他裴深也不是什么没有自制力的人,怎么就能在这种事情上,毫无自制力呢?
思来想去,只能说,还是小丫头的脸蛋太好戳了。
不怪他。
裴深早早在太星湖定了一艘画舫,船家和仆从们早早在码头候着了,余鱼裹着斗篷下了马车,呆了呆。
这是城边的湖吗?
说是足有一半一半的城池大,也是绰绰有余的。
不单单有湖,湖上还有岛,还种着茂盛的水草,浮在水面,绿茵茵的一片。
早先入京时,居然都没发现呢。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湖。
这片湖叫做太星湖,也是京中最大的湖,平日里许多画舫游船在上摆渡,甚至还有一些花船,常年停留在码头,每日黄昏,驶入湖中游荡。
裴深定下的画舫足三层高,上了码头,余鱼脱下斗篷,跟在裴深的脚后,在甲板转了一圈,栏杆很高,她伏在栏杆上,日光下粼粼的湖面折射着碎碎的星点,偶然间还有鱼在水面下游荡的痕迹。
画舫离开码头,余鱼感觉到微风徐过的清爽,嘴角忍不住勾起,惬意地眯着眼。
而裴深就在她身后,侧眸看着迎着柔软阳光的小姑娘。
她果真是喜欢外界的。
哪怕遇上了一些不太开心的事情,她在这种时候,也是格外放松。
下次得了空,还得带她出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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