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更何况……”马三娘子又结结巴巴说,“你还抢了敏然郡主定的手环。”
“郡主的手环你都敢抢,我又怎么敢反抗你。只好随了你的意,交换了珠花。”
余鱼唇发干,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似乎是无处申辩的。
这个手环,那娘子说的清楚,本来是郡主定的,可还没有做就不要了,改了图纸样式,等于全新的。可瞧着马三娘子口中说的,敏然郡主定的,那这件事她怎么说都没有用。
余鱼大概清楚了,今日,她们大约是一定要给她找些麻烦的。
“我的手环,我的什么手环?”敏然郡主一脸茫然,然后在对上马三娘子和文贤公主的视线时,磕巴了一下,一下子坚定语气,“哦对,本郡主的手环!”
“本郡主看在你刚刚入京,乡下人什么都不懂的份上,交出本郡主的手环,把抢的马三娘子的珠花还给她,给我们道歉,今日这件事,也就算了。”
“不。”
瞧上去一团软糯好欺负的白嫩少女,明显是在陌生的权势面前慌乱地,她却咬着唇,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没有抢你的手环,也没有抢马三娘子的珠花。我没有做错,我不能道歉。”
余鱼声音很弱,比起强势的郡主,她显得格外娇小,也很没有气场。可她说话时,慢条斯理地,却是毫无退让的坚决。
“你!不知好歹!”
敏然郡主瞪了她一眼,有些气急败坏地。
“你现在老老实实道个歉,事情就算了了,怎么,你还非要得罪本郡主?”
“不是得罪郡主,只是不是我的错,我不能这么道歉。”
余鱼也不是没有想过,郡主意味着什么。只是在她的认知里,如果道了歉,那她就会永远被人记住,是一个品性恶劣之人。
她如今是裴深抚养的,绝对不能给裴深脸上抹黑。
她是一个乖孩子,不会做坏事的。
她这般柔弱,又这般无助,却那么坚决,面对公主,郡主,甚至四品官员家的嫡女,半步不曾退让,娇小的身影就这么逆着人群,几乎是孤立无援地,有一些脆弱地,□□着背。
敏然郡主一时语塞。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什么,心中那种欺负人油然而生的心虚,都始终伴随着她。
这可就怪了,她脾气不好跋扈惯了,何时还曾对旁人有过这种心虚愧疚的情绪了?
这般陌生情绪反而让她有些失控,敏然郡主拉下脸来。
“让你道歉你不道歉,怎么,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了?”
“我不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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