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从中解释太多,啧了一声,扬声对门外候着严南旋说。
“不能,慢走不送。”
严南旋在门口等了半天,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就知道裴深不会放他进去,而且,就算放他进去,一想到刚刚裴深那个眼神,他也不敢进去啊。
得到回信,颠儿颠儿地就告辞。
“好嘞,不打扰世子,在下这就走!”
话还没说完呢,门又一次被撞开,这一次严南旋可不是走进起来的,而是连滚带爬地,狼狈不堪摔进来的。
“好你个严南旋,躲到醉生楼里来,就以为本王找不到你了?”
踩着声音大步迈进来的男子,一身倨傲之气,身后跟着苦着脸的掌柜的,不断在后面躬身拱手。
华服高挑的俊美男子看也没看地上趴着还没起来的严南旋,一眼落在裴深身上。
而裴深已经黑着脸拾起余鱼的斗篷,将小丫头罩在里面,甚至戴上了兜帽,几乎看不见容颜。
“满之?原来是你在这。”
男子倒是自在,直径自己找了位置落了座,顺势踢了严南旋一脚,扇子一收,这才随意似的看向裴深身侧的小姑娘。
余鱼只听着陌生的男声,自己被裴深用斗篷彻底包裹着,知道这是陌生人,也不抬头,让人怎么看都看不见她的相貌。
“对不住了,不知道你带了人来,没吓到你家这位姑娘吧。”
明明进门时还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这会儿落了座自己给自己斟酒的男子,倒是语气随和。
裴深把小姑娘牵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肩膀遮住了人,才举了举酒杯。
“郡王,你和严小五在唱哪一出?”
若说不知道他在这里,实在荒唐。
醉生楼门口停着的马车,大大挂着楚国公府的字牌。
更别提,这个隔间,常年都是他在用。
“好兄弟,你也别问,问了我这会儿也没法给你说。”郡王给裴深挤了挤眼,朝着余鱼的方向努了努嘴。
裴深脸色沉了下来。
这话说得隐晦,可满屋子只有余鱼听不懂。
趴在地上的严南旋慢腾腾爬起来,绕着郡王,还想跑,又被郡王踹了一脚。
“你给我老实待着!”
“郡王何苦拿我撒气,”严南旋有苦难言,挨了两脚,还得委委屈屈陪坐,“那幅画又是在下让郡王买的。”
“不是?”郡王险些又是一脚,他才刚伸出脚,严南旋就立刻缩成一团,一副被打怕了的样子。
郡王气得笑,喝了一杯酒,勉强压下了怒火。
平日里这些三五朋友闹写小矛盾,裴深都是看热闹的那个。今次不一样,看着是他们的热闹,严南旋也就罢了,郡王在做什么,裴深心知肚明。
他脸色这么一沉,别提刚刚被他吓得险些破了胆子的严南旋,就连平日交好的小郡王姜无祁也怵得慌,干笑着放下酒杯,求饶似的拱了拱手。
“满之,你家姑娘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