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开的恶作剧式笑话么,”蔺舟挤出一个笑,“愚人节都过了,你反射弧怎么这么长。”
“我知道这事情你肯定一时间难以接受,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真相,也是怕你过度受刺激导致先兆流产,我让人调查过了,你不是特例,这是你们那个族群的特征,后面那张照片,就是跟你一样特征的男人和他爱人共同孕育的孩子。”傅明深轻声说。
“......”蔺舟脑子一片空白。
“至于孩子生不生,全由你决定,不用考虑我,我尊重你的一切想法。”
傅明深说着,看到蔺舟拿着照片的手在微微颤抖。
“舟舟。”傅明深揪心不已,伸手想去握住他的手,却被蔺舟一把躲开。
“抱歉,”蔺舟的声音也是抖的,呼吸很重,“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好,”傅明深站起来,“我就在门外,你随时叫我。”
说着,傅明深抬腿走了出去,体贴地带上书房门。
蔺舟很想说服自己这不科学,怎么可能,但是,那张照片上的男人之一,他十岁那年见过一面......
对方据说算是他远房舅舅,和他已故的亲舅舅是朋友,对方给他买了一盒小孩子画画的水彩笔,足足有36种颜色,那玩意对于过得十分拮据的蔺舟来说,完全是奢侈品。
所以蔺舟对他印象深刻,即便十年过去了,看到照片也还是一眼能认出来。
傅明深本事再通天,也不可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这个人的照片来骗他。
还有医院的检查结果,以及他各种呕吐、脾气不好、嗜睡等生理反应,重重迹象都指向了那个他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不是傅明深为了子嗣搞外遇了,而是他怀上了他的孩子......
这时候,蔺舟想的居然是,幸好他没跟纪霖上床,不然说不定他揣的就是那大渣男的孩子了。
草,想想就膈应!
但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膈应,而是想到自己肚子里现在有个孩子,他就说不出地别扭。
蔺舟感觉他的世界观被飞速打破,重塑,整个头都有点晕,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
傅明深从书房出来,脸上的表情迅速冷下来,抬手让刘姨过来。
刘姨走过来,正要出声询问什么事,就见傅明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把话咽了。
“是你让老荆把书放我书房的?”傅明深压低声音,冷声问。
老荆是傅明深的司机,没有什么事情,他连傅家都很少进来,更别说进书房了,他不会擅作主张。
虽然刘姨在傅家做了多年,胜似亲人,可这件事情明显是失职,傅明深一向赏罚分明,该追究的责任一点都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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