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真故作焦急地快步来到那赤焰美人的寝宫,正好与迎面的丫鬟相撞。
丫鬟手中的端盘瞬间掉落了,里面染着一大片赤红的白布也落入了愿真眼里。那白布好似还散着淫靡的腥味,上面还沾着干涸的淡黄和浓白的混染。
这张验身的白帕经历了什么,愿真一眼便知晓。
她心里冷笑,倒也是,祈遇的性欲她清楚至极,另寻她人迟早之事,倒是他能憋一月之久倒是有些许令她意外。
她瞪着眼,目光怒火中烧,她质问着连忙收拾的丫鬟:“那个女人呢!在里面?帝尊也还在?”
丫鬟低着头,不敢答话。愿真直直越过丫鬟,怒火冲天的气势连带着走路也雷厉风行,以至于她的肩头直接撞过丫鬟的身子,但小丫鬟却也不敢多言。
愿真一把将紧闭的大门推开,只见祈遇赤裸着上身站在衣架子前面,欲要穿好衣裳。
而床上,一副皎白妙曼的酮体在衾被的半遮半掩之下,朦胧地透着情欲浓浓的春光,床幔的遮挡让愿真并未看清她的脸。
“你……你们竟然真的……”她抖着手指,指着床前这一幕,不敢置信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祈遇眯着眼,眼神有些慵懒和敷衍,对出现在眼前的女人似乎毫不在意。
“帝尊!你怎么,怎么能和这个女人……”
愿真原是想将鹿溪凉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露出来,转而又想,她在祈遇面前可不是这样。于是她即刻泛红着眼,泪眼婆娑地望着祈遇。
“那我呢?我算什么……”
“你在质问我?”祈遇一声嗤笑,“我山海万物之主,睡一个女人哪儿能容得你来质问?”
他狭长的眼角泛出几丝危险的光芒。女人身子微微一颤,好似被他这副模样吓住,但又因伤心欲绝而泪水止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