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阿汤日里早早地携着鹿溪凉来到暗室外偷窥,而夜里便将她送到御医那暗自换容。阿汤还叫人将愿真的画像描出,丢给御医,让他定要将鹿溪凉换容成愿真的模样。
鹿溪凉听闻阿汤的话,翻了一个白眼。
“在我偷窥这些日,也不曾见她说过一句话。我怎知她的声音是何样?”
阿汤闻言,沉思了些许。愿真如今也只有见到祈遇时,稍些有了活气,那是怨恨的活气。大多都如同活死人一样,昏睡在囚笼中。
若是不与其接触,那鹿溪凉怎能去模仿?
“我会跟你安排个职务,让你天天看守着她,你寻着机会找她说话。”
“那好,那……今日不如就回去了?”鹿溪凉一喜,笑嘻嘻地说完转身就要离去,然而身后突然一道冷不防丁的声音响起。
“不用,就现在找她说话。”
“啊——”接而一股推力,鹿溪凉直接被阿汤从房梁上推了下去。
愿真被一股巨大的声响惊醒,她坐起身来。披散着青丝,裸露的肩头暴露在空中,小半的乳球隐没在衣襟边缘。她毫不意外地看着掉落在池边硬石上的人。
鹿溪凉狼狈却地趴在地上看着水池中央的女人。
那个就是愿真吗?优雅而又堕落,她像是坠入黑暗里的神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