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夫人今日身体不适,早早睡了。改些时日再来吧。”
“她吩咐你这么说的?”祈遇垂首俯视着眼前恭敬端着手低颔的丫鬟,话里透出几分冷意。
“是。”
已经叁日了,她整日闭门不见他已经整整叁日了。能连着让他吃闭门羹的人,那小女人真是第一个。若是旁人,他早就令人将其送往焚烧炉里了。
“既然身体不适,我更应当去照顾。”祈遇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叁日已经给足了她冷静的机会,她若是想摆脱他,他怎会甘愿罢休?
“少主。”
“让开!”
祈遇一声呵斥,丫鬟立马连退几步让路。
他大步迈开台阶,浑身透着一股强烈的震慑感,然而走到门前。男人面色极冷,好似有杀意肆起之势,手静悄悄地拉开门栓。
愿真并未被着细微的动静吵醒。因为又是躲着哭了整整一日,脑袋昏昏沉沉的。即使闭着眼,也能见着她那双哭肿的双眼周围一片泛红。
祈遇拇指轻轻摩擦着她的眼窝轮廓,心里叹息。
聪慧如她,那日场景他既有意透出他无意按得手印,她又怎会不知?却还是对他闭门不见,也不听他多做解释。自己躲在寝宫偷偷哭泣,真是令他好气又心疼。
一纸婚书罢了,又能束缚得了谁?祈遇始终不知愿真这番折磨自己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