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四目相对。
“是我逐一逐一问,”徐宸熙说,“还是你随心所欲说。”
他想问什么,她应该说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于月桐正要开口,忽然客厅传来了开锁声,紧接着吱一声大门被打开,然后嘭一声大门被关上。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谁来了?”徐宸熙问。
“不知道……我出去看看。”
徐宸熙放开于月桐,于月桐下床穿上拖鞋,稍稍理了一下头发,警惕地打开房门。
客厅里,一个提着大袋小袋东西的女人正在换鞋。
“我的妈呀——”于月桐感觉自己在坐过山车,“你怎么过来了……”
于毓敏笑眯眯地说:“叫你回家吃饭你不回,知道你忙我不就亲自过来给你做好吃的。”
于月桐匆匆关上房门,走上前拿于毓敏手里的菜,提到厨房。
“你怎么这么早起床?”于毓敏从上至下打量于月桐,“都夏天了怎么还穿着冬天的衣服,你生病了?”
于月桐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是,开空调睡觉会冷——那个,妈,我先进去换衣服。”
“行,我给你做鲍鱼粥当早餐呀!”
“好。”
于月桐一溜烟跑进卧室,锁上门,徐宸熙已经起床,在系外套纽扣。
于月桐走到徐宸熙面前:“我妈突然过来了,我不知道她有钥匙,你先躲卧室里可以吗?”
徐宸熙看了一下手表:“差不多得走了,八点要弄妆发造型,今天拍杂志。”
“那我待会去厨房跟我妈讲话吸引她的注意力,你就趁机溜出去,小小声地开门离开。”
徐宸熙浅笑:“我也想吃鲍鱼粥。”
于月桐白眼:“要吃自己去买。”
门外,于毓敏叫道:“月桐,上回我和你买的姜还有不,放哪了?”
“在——唔……”
猝不及防,唇,被堵住了。
后脑勺被托住,腰被揽紧,双乳被挤压得变形,千言万语被一个微凉又湿热的吻融化了。
转瞬之间,整个口腔被侵占了。
“月桐?”
男人的舌尖轻巧地滑过女人的舌面,刺激她的味蕾摇动,就像蒹葭在风中摇曳。
“姜在哪?”
男人的舌头卷住女人的舌头,贪婪地吸吮她口中的蜜液,又逗引她主动追捕他的唇舌。
“怎么不回答呀?”于毓敏拍门。
她想起了很久以前,晚自习后迟迟没回家,妈妈打电话过来,电话里妈妈说着一些细碎的话,她支吾地“嗯嗯”,却是在和他舌吻,吻得热火朝天,吻得几近眩晕。
“月桐?晕倒了吗?”
鼻息交缠,唇舌来往中胸口和脑袋逐渐发热,整个人仿佛是迷失在清晨的雾霭花园里,又像是陷进了沼泽地。
“月桐!于月桐!”于毓敏用力拍门。
她想要从沼泽中逃离。
她应当从沼泽中逃离。
“嘭嘭嘭!”敲门声不间断,越来越大声。
但为什么,又甘愿被沼泽吞噬与淹没……
倏地,男人松开了嘴。
于月桐大喘着气,满脸通红。
她深吸一口气后,冲门外说道:“在右上方的橱柜里,红色袋子装着。”
“刚刚怎么不出声,我还以为你晕倒了呢。”
“我刚戴着耳机听歌。”
“不是在换衣服吗……”于毓敏疑惑地嘀咕着,渐渐走开了。
徐宸熙忍俊不禁:“刚才的歌真好听。”
于月桐捶他的胸口:“你是不是有病啊?”
徐宸熙又搂紧她,挑着眉说:“刺激吗?你好像还挺喜欢这样。”
“滚。”于月桐试图挣开他。
“要不再刺激一点。”徐宸熙露出他那不羁的笑,右手逐渐往下。
他偏过头,附在于月桐耳畔低语道:“让她听听你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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