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空道:“非也——”
他的手移到白书芫的八字上:“朱雀玄武顺阴阳,她倒是你命中不可多得的化煞之人,只是——”
沈商舟立马追问:“只是什么?”
寂空轻咳两声。
沈商舟了然:“我一心向佛,此生有一愿,望大师成全?”
寂空轻抬眉毛:“哦,何事?”
沈商舟说:“塑佛祖金身,布功德香火。”
寂空欣慰点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她自死门而来,魂魄不稳,流年不利,是而横祸飞行,灾病不断。非因你而起,且有法可以化解。”
这倒是和白书芫的情况吻合。
沈商舟本来的忧惑解了,很快新的担忧又来了:“有什么方法可以化解?”
寂空道:“取心头血二钱,稳骨中魂二世,连续七日,诚心诚德,可以化解。”
沈商舟犹疑起来,不知道该信还是不信。
寂空仿佛看出了他的犹疑:“并非一定要取她的心头血,施主你可愿意替她?”
沈商舟想想便答应下来,他倒是不怕痛,可以一试。
沈商舟又问:“什么叫做死门而来?”
寂空摇头不答。
他凌厉地看了一眼沈商舟,意味深长道:“施主可是今天见过什么人?”
沈商舟不解。
寂空轻叹一口气,拿出一块护身符摁在桌上:“这个施主拿去吧,切记随身,能挡灾避劫。”
沈商舟正要谢过,就看见桌子上贴着明晃晃的二维码:“……”
正在半信半疑之间,寂空又说:“死门而来之人,并非一人,而是两人。”
沈商舟听得稀里糊涂,又被寂空稀里糊涂放了两钱心头血,叮嘱明日再来。
此刻,他靠在白书芫家门的旁边,心口还在疼着,却笑得越发无奈。
他从十岁开始,就比一般的同龄人成熟。冷静自持,成熟理智。
没想到今日关心则乱,迷信不说,还终于有了这个年龄的莽撞轻信。
他决定无论寂空的话是对是错,他都照做。
做完了就把所有的对未知的恐惧收起来,享受当下。
想到这,他蹲下来,把护身符从门缝里轻轻地塞了进去,温声叮嘱白书芫收好。
护身符又被推了回来,白书芫瓮声瓮气:“我是坚定的马克思唯物主义者。”
沈商舟拿出电话,打给安娜:“喂,帮我去最好的海鲜市场买五斤小龙虾,务必干净……沈氏的五星酒店最近聘请了一个川菜的厨师,嗯,对,做好了送过来……”
门缝中的护身符又被一点一点的收了回去。
沈商舟嘴角上翘。
寂空有一点错了,他不需要挡灾避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