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他笑着,然后张开双臂,自端一翘脚,他拦腰将她抱住,转了两个圈,哇你可重了不少呢!
自端被哥哥说的有点儿不好意思怎么可能不重?她拂了拂耳边的碎发,给他介绍苏婷,苏婷。景自翊,我堂哥。刚从亚丁湾回来。她嘴角带笑,看着自翊。自翊慡朗的笑着,握住苏婷的手,轻轻的、极有礼貌的。
苏老师您好。常听阿端提起您。以后请多关照。他的声音很有磁xing。也许是因为个子很高的缘故,像是远远的传过来,从山顶、从海上。带着山的气息,海的气息。而眼睛亮晶晶的,眼角的笑纹很深,亦携了岁月。只是整个人显得非常的阳光且阳刚。这种气息,一瞬间包裹了面前的人。
苏婷觉得自己的耳根都在烧。她笑着,您好海盗是不是真的很凶猛?
他又笑起来, 但是比不过亚丁湾的làng。他含笑的眼睛,望着苏婷,问道:苏老师教哪一科?
哦,chūn秋战国,汉唐宋清,诗词歌赋,杂剧小说无所不能教。苏婷笑道。
嗯景自翊揽着妹妹的肩膀。
英美文学、希腊神话、日韩诗词,也有涉猎。苏婷继续道。
自翊点头,然后看着笑而不语的自端,慢条斯理的说:丫头。
哎?自端只顾了看自翊英俊的侧脸,心想也难怪苏婷,哥哥实在是个好看的男人。原先白皙的皮肤,被海上风làng磨砺,呈现一种迷人的色泽。
为什么你只会教民国文学史?自翊问的煞有介事。
那还不是因为苏老师把课都教完了。自端回答。
三个人同时大笑起来。
笑声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景自翊从妹妹手里接过电脑包,笑着问:苏老师有时间吗,一起喝茶?
苏婷看著景自翊明朗的笑容,qíng不自禁的說了句:有空。
自端笑。
苏婷一拍額角,惊呼:我下面还有两节课呢!然后她真心诚意的補了一句,该死的 大语!
自翊笑,那只好改天。
苏婷笑呵呵的点头,到时候不准裝死。
自翊被这个女孩逗的再度笑出声,OK。他说着,替自端开了车门。自端和苏婷告別,上了车。
自翊对苏婷和善的笑着。兩人都沒再多说话,只是点点头。苏婷看景自翊轻快的上了车步伐轻捷有力她挥了挥手。银色的车子划过一道银色的光,穿白衣的王子和那道光一起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苏婷似乎听到一声叹息。
车上,自端笑眯眯的看自翊。
自翊问:鬼丫头。在笑什么?
沒笑什么。
嗯?
这一趟出去,是不是很辛苦?
唔。他应了一声。
家里都很牵挂你。她说。她最近回了柳荫街一趟。大伯让她回的。走的时候,大伯跟她提过,哥哥要回来,她没料到是这么快。
有什么好牵挂。什么样的风làng沒见过。自翊不在意的说,晚上想吃什么?
火锅?自端脱口而出。
自翊看她一眼,这才几点!
饿
自翊一副败给她的样子,說:去哪家?
我来开车,哥一定不知道在哪儿
绕北京城还有我景自翊不知道的地儿,磕碜我呢?自翊说。
自端就说了个地方。自翊瞅了她一眼。
自端立刻有些得意的笑着说:不知道了吧那个
回民中学后头,老墙根儿街和下斜街jiāo叉的那个路口嘛,打量我小四十年儿北京白混的呀?
自端张了嘴自翊哈哈笑著,车子拐了個弯。
虽然时间有些早,老板听伙计一说,还是亲自出来接待了他们。自端知道规矩,这儿,早來晚來,每日就只招待两桌、最多三桌客人。
自端坐下來之后,老板过来,寒暄几句,重点问候了佟先生。自端泰然自若的应对。她和佟铁河的事qíng,本家都沒有几个人知道,何况外人?自翊则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等老板离开,他抬起头來,看着自端就是这一眼,自端已知他的來意。
你胆儿够肥的。他手里的打火机,咔吧咔吧的响着。
自端不出声。眼睛盯着自翊有点儿泛huáng的手指尖她以前没有留意,哥哥烟瘾很大嘛?
爷爷和二叔气的不轻吧?他问。
自端听哥哥这么问,有点儿头痛。
没。爷爷不知道。自端说。大伯悄悄的嘱咐她,先别跟爷爷奶奶说她是知道爷爷的脾气的;再者,她也知道,大伯虽是说了尊重她,想必心里也希望事qíng不至于走到那一步,如果那样,大可不必让老人家知道这些她明白。
离婚的事,是不是想清楚了?自翊看牢了自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