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有个人在等着他回来一起吃饭。
而不是像从前那样,加完班做完手术回到家,一片漆黑冷冷清清。
没人等也没饭吃,强撑着精神洗完澡大多数时候就直接睡了。
根本不会再特意开火做饭。
骆夏微俯身,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前额处轻吻了下,笑说:“我先去洗个澡,你想弹琴就进去弹,不用拘着,家里的一切你都可以随意支配。”
向暖莞尔,“好。”
骆夏松开向暖,回了房间拿衣服去洗澡。
而向暖,终于踏进了这间琴房。
她在琴凳上坐下来,不知道要弹什么,但在手指落在黑白琴键上的那一刻,旋律就帮她做了决定。
向暖专注地弹了一首《梦中的婚礼》。
一曲完,她没有听,而是直接继续弹奏下一首。
骆夏洗完澡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走过来时,就听到向暖在弹《卡农》。
他微挑眉梢,没打扰,只倚靠着门框安静地听着她弹的钢琴旋律,注视着她。
上一次只看到了她的背影,这次看到了她侧脸。
沉浸在音乐声中的她面容恬静而陶醉,鸦羽般的长睫时而轻垂,时而掀起。
游移在钢琴黑白脸上的手指灵活的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明明穿的是再普通不过白T和牛仔短裤,但落在他眼中,就像坠落人间的公主。
优雅而从容,怎么都挡不住她身上的气质。
向暖弹完才发现立在门口的骆夏。
她扭脸望着他,看到他嘴角噙笑地凝视着她,忽而有点羞赧。
向暖故作镇定地主动开口问:“要一起弹吗?”
骆夏轻抬眉梢,在朝她走来时低笑着回道:“求之不得。”
向暖偏开头笑了下。
骆夏在向暖左侧落座,说:“就弹刚才那首吧,看你弹得很熟。”
向暖的心脏倏的坠了坠,呼吸也跟着滞了瞬。
她眨了下眼,不动声色地答应:“好。”
心已经开始活蹦乱跳起来。
骆夏起旋律,男人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缓慢流畅地移动,跳跃的音符随之流淌而出。
向暖坐在他身侧,仿佛回到了那年的元旦联欢会。
台下坐满了观众,而她不再是仰望他的观众之一。
她随即抬起右手,单手合着他,在又一个小节之后,向暖的左手也触碰到黑白键,两个人完美地奏着舒缓优美的旋律。
他右手的小拇指,的她左手的小拇指像两只追逐试探的蝴蝶,总在即将要触碰到的时候就飞快躲开。
中途向暖的左手和骆夏的右手交错,她的手臂悬在他的上方,偶尔肌肤相蹭一瞬,都让向暖心神微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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